手里拿着他采来的花。
“你想修炼吗?”
容昕蓦然抬头,“想。”
容渊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或许不能称之为孩子,应该称为青年。
心中感叹,原来他已经长成了这般模样。
之后的离别很平常,无非是他走他送。
就像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的离别一样,没有太多的悲伤和怅然。
可是用另一个视角来看,或许又会不一样。
他离开了。
他的心也跟着离开了。
此后他们再无关系,没有关系。
他心中所想完全刺痛了他的心,将他一直以来的美好幻想撕碎,将血淋淋的现实完全铺陈在他面前,让他直面。
神明怎么会和地上的泥有所牵扯呢?
不过是可怜罢了,可是为什么不能再可怜可怜他呢?
他真的很听话,为什么不要他呢?
他惧怕他厌恶的目光,一点点也不能忍受,所以他努力掩饰自己恶心的心思,可是为什么还要走?
……
“阿渊,阿渊,醒醒!”
容渊睁开眼睛,眼神闪过一丝迷惘,但很快清醒。
“昕昕,”容渊抱住白昕,将头埋在他的颈窝,“我醒了。”
白昕看着赖在他身上的容渊,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雀跃。
他唇角上扬,压抑住自己的喜悦的语气,“嗯,醒了就好,我刚刚看你睡得不是很安稳的样子,是做噩梦了吗?”
容渊想了想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他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只能察觉到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
可是记忆不是很清晰,就像被谁刻意模糊了一样。
“梦见了一些往事,”容渊兴致不高,然后眉眼舒展道,唇角勾起,“不提这个,我们来谈谈我们魔界的事。”
“魔界什么事啊?”白昕眼神一闪,装作不懂,实则心里喜不胜喜,甜滋滋的。
“王宫里种轮回之约还有桃树的事。”容渊语气疑惑,“难道昕昕以为还有别的事?”
“哦,”白昕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你自己去种吧,毕竟是你将我掳魔界来的,我就不帮忙了。”
白昕说完就翻了个身,平躺着。
容渊或许是刚刚从记忆里脱离出来,竟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只是觉得今天的昕昕有点儿不一样,然后说了一声好。
意思是自己答应了。
魔界王城的街道上。
白昕一身黑衣,容色冷峻,实力不凡。再加上身边的王宫侍卫,一整个生人勿近的状态。
周围的妖魔都不敢靠近。
白昕从王宫里出来散心,带上了容渊给的侍卫。
他是这么说的,“我知道昕昕实力很强,但是王城里的妖魔很多,带上侍卫会方便很多,麻烦事比较少。”
“不要让我担心。”
白昕一下子沦陷了,连连点头。
他现在想起来真是越想越郁闷,他怎么能这么不争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