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或许他就是为了借你之手除掉温岭才假仁假义——”
于冷雪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昕的长剑贯穿整条手臂。
“不会再有下一次。”白昕语气漠然道。
言外之意,下一次就是死。
他不在意容渊是否是他的敌人,但是他在意容渊对他是否真心。
于冷雪不敢再多言,是她逾矩了,以为剑宗的老祖很好说话,这次算是给自己一个教训。
“雪儿,你没事吧?”柏景垚上前扶住于冷雪,面色焦急担心,然后挡在于冷雪面前,“老祖,雪儿只是有话直说,您这么做是否有失公允!”
于冷雪见状急忙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拉住柏景垚的衣袖,朝他摇摇头。
她面色苍白,拉扯的力气却不小,“景垚,别、顶撞老祖。”
她瞳孔一缩,施展灵力,衣袖旋转间,于冷雪站在柏景垚的面前。
一柄冰冷锋利的长剑停在她脖颈一寸的地方。长剑凛然散发着阵阵寒意,浓重的杀意凝在剑尖。
生死面前,任何人都不可避免的害怕,于冷雪也是,只是她不能不站出来,不然景垚会死的。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在场人一时之间忘记了言语。
他们谁也没想到,老祖会为了一个魔尊对他们刀剑相向,甚至痛下杀手。
“老祖,就饶过景垚这一次,他知道错了!”于冷雪抖着声音说着。
其他人也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帮腔,
“是啊,老祖,柏兄说话不过脑子,您就饶过他这一次。”黎清看得清形式。
“老祖,……”
“老祖,……”
正当白昕的表情有所松动的时候,出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老祖,我就觉得柏景垚没错,还有那小子明明是个魔尊,接近您一定是别有所图,您可别被他骗了啊!”秦景淮指着容渊,高声道。
义正言辞的模样真是让在场的所有人替他捏了一把汗。
容渊适时转过身来,面向他们,唇角微勾,眼神冰冷玩味,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嗯,说得不错,我确实别有所图,心思不纯。”容渊嗓音清冷却自带醉人的笑意。
可是却让白昕听得如置冰窖。
别有所图,所图什么?
“所图,什么?”白昕突然愣住了,眼睛突然被雾气蒙住了。
他转身看着容渊,他的眼神是那么冰冷,再也没有他曾经炙热的爱意,看向他的眼神是那么陌生。
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容渊,他的道侣……,他脸上从来都是带着温柔的笑意,没有那一刻是现在这般冰冷的模样。
白昕坚持到现在完全是在凭着本能,事实上他从听到那些妖魔高喊着请魔尊和魔后回宫的时候脑子已经空了。
魔后是谁?
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妖魔,何谈被他们叫做魔后?
是不是,有人已经先他一步……
白昕心空洞洞的,好像在流泪,接连的长剑掉落的声音,心就像碎掉一样。
“哈哈哈,老祖,你看他承认了!”秦景淮哈哈大笑,声音粗狂难听,似乎在为容渊的主动承认而感到兴奋。
下一秒,笑声停止,秦景淮愣愣地看着胸前被灵力贯穿的伤口,那里鲜血直流,染红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