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的有理。”容渊似笑非笑地看着祁昕。
祁昕看了看容渊,试探性地握住他的一只手,“生气了?”
祁昕算是发现了,这人一生气就叫他王爷,不生气的时候就叫他大人,喜欢的时候叫他昕昕。
“没有,我只是觉得王爷对待感情之事很慎重,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伴侣。”容渊解释道。
还说没生气,王爷王爷的,和其他人叫的一样。
一点儿也不特殊。
“我只是觉得时候未到,”祁昕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尽量不去看容渊那双略带失望的眼睛,他怕自己一时冲动,“这样对你不公平。”
容渊听见这话,倒是微微挑眉,眼里划过一道若有所思。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容渊思索再三,还是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寝吧。”容渊说完,示意祁昕脱衣,他则是好以整暇地看着。
似乎是要好好欣赏。
祁昕倒是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但也是利落地脱下衣裳。
烛光照耀下,白皙的肌肤泛起玉一样的光泽。
肩膀宽阔,锁骨分明,青丝散落微微遮挡了胸膛处的风光。
身姿挺拔如青松,双腿强劲有力,腰也是成年男子正常的腰。
充满了男子的性感魅力。
容渊还没得及饱饱眼福,这样的好光景就被寝衣罩了起来。
将寝衣换好后,祁昕下意识看了眼容渊,在他欣赏的眼光中,翻身上榻,盖好被子。
窗外的蝉鸣叫得越发响亮,在寂寥的黑夜显得无比盛大。
院子里开得正盛的玉兰花,香气几乎要化在这溶溶月色里。
树影斑驳,零落在地上,温柔地捧起了一大片细碎的月光。
这是容渊来这里的第一天。
两人同床共枕。
001为这种迷惑的发展摸不着头脑,实在搞不清楚人类复杂的情感和想法。
而床上的祁昕也是感受了一种微妙的奇异感和错位感。
早上他们还是刀剑相向的敌人,现在反倒成了睡在一张床上,甚至未来还会谈及婚嫁!
太魔幻了!
他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侧过头看着闭眼睡觉的容渊,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他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他左眼眼尾处那颗浅浅的小痣。
再近一点就可以亲上了。
蝉鸣声越发嘹亮,但却忽然有一刻戛然而止。
祁昕像着了魔一样,向容渊凑近。
心如擂鼓。
偷亲一朝得逞,祁昕连睡梦中都在想,这件事怎么能这么匪夷所思。
他和一个男人的事,和皇帝为了个女人偷跑出宫的事,相连起来有一种诡异的宿命感。
不过他比皇帝洁身自好,也比皇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