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容渊洗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室内空无一人。
走了?
哦,是跑了!
容渊觉得这一切太过荒谬,太过熟悉,让他产生了一种错乱感,以至于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然后他就发现,人全跑了!
侍卫、暗卫什么的全都不在了。
只留给容渊一个空荡荡的院子。
夜色撩人,倾泻而下的月光更是照的人猛然生出一种脆弱的情绪。
祁昕第一次怀疑自己做的决定是否正确,要不然他怎么会有一种非常糟糕的预感。
但是此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已经出来了,再回去是不可能的。
何况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容渊解释,只能将错就错了。
侍卫和暗卫们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的主子为什么会半夜赶路,还走得如此匆忙。
连神医都不带。
他们有理由怀疑主子这是刻意躲避神医。
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们实在猜不出来。
但是心里还是挺佩服的,毕竟这是第一个让他主子落荒而逃的人。
当然,也仅仅是在心里,只是现在看着主子越发深沉的脸色,他们只能避其锋芒,小心翼翼。
走着走着,祁昕突然停了下来,面色不清。
“休息,明天再赶路。”
“是!”
虽然他们没走多远,但是主子的命令就是圣旨。
于是侍卫们开始安营扎寨,点火巡逻,换班值守。
帐篷内。
祁昕独自一人,冷静下来后,思考良久,发觉自己的行动太过仓促。
甚至是没有理由。
人情绪上头时就会做一些让自己难以理解的事。
那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神医,他可是摄政王,大周的真正的掌控者。
他怎么会觉得容渊危险呢?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心动了,也不过是将人拴在身边罢了。
他怎么会害怕呢?
真是笑话。
更何况主动权在他手上,他是主导者。
想通这一点后,祁昕果断放弃前往扬州的计划,皇帝死不了就成。
出了帐篷后,对着自己的下属道,
“回去,我想起我还有些东西落下了。”
于是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一来一回已经很晚了,院子里的灯都熄灭了。
祁昕心里一紧,赶忙推开门。
只见原本属于他的床上有一团隆起的影子。
悬着的心瞬间落回了原地。
然后做了一个手势让手下噤声,让他们各自去值岗去。
手下:……
他们要是还看不出来这事儿真的和神医有关,那就是瞎了眼了。
祁昕脚步下意识放缓,朝着床榻走去。
终于看见了睡着的人,侧着身子,背对着他。
一派安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