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夜过去了,黎华清走去上朝时将解开锁链的钥匙给了容渊。
然后没等容渊说话就急急忙忙踏出大殿。
衣袂翻飞,象征着帝王不平的心绪。
愁思百结,此时连绵的阴雨天总是那么应景。
细密的雨珠打在帝王俊美的脸上,黎华清心中一片空落落。
他这么喜欢我,肯定不会丢下我的。
……
寝宫内。
容渊看着手上的钥匙,面无表情地解开锁链。
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这手段使得挺好啊,这人是把他当成他珍奇园里的那些宠物了?
容渊眼里划过冰冷的嘲讽。
黎华清,我该回你一份怎样的大礼才对得起这样的待遇?
三天后,黎华清的身体也调整到能够承受得住洗筋伐髓的时候。
这天夜里,黎华清照常上了床,熟练地钻进容渊的怀里,双手搂着容渊的腰。
“陛下这是怎么了?”容渊捏起黎华清的下颌,看到黎华清的眼角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一样。
啧,这人又在装可怜。
“你是不是要走了?”黎华清眼眸晶莹剔透,含着水光,像一只无害的兔子。
容渊挑眉,手指擦拭黎华清眼角掉落的泪珠,“陛下怎么知道?”
“你果然要走!”黎华清抚着容渊的胸膛,仰头眼神带着些凶恶和惶惶。
“陛下猜得没错,我确实要走,”容渊握住黎华清的手,将人抱到自己腿上,“陛下可要记住了,下次别随便囚禁人。”
最好这个想法都不要有。
他憎恨每一个想要控制他的人。
言罢吻了吻黎华清的蕴红着的眼尾。
黎华清乖巧地窝在容渊怀里,将头靠在容渊的肩膀。
“可是渊骗我,我才囚禁渊的。”声音委屈巴巴,似乎是吃准了容渊吃这一套,天天套路他。
“哦,说说。”容渊饶有兴趣地听他编。
“比如渊是谁,比如那颗鲛珠到底从何而来,比如渊的武功为何一夜之间精进到如此地步,比如渊为何要将自己下毒之事暴露,再比如渊为何要执意要与我睡在一起?”
黎华清一边说着逼问的话,一边用那双含情眼瞧着容渊,两相对比,容渊真真是个大渣男!
而后黎华清落寞地垂下眼帘,低着头,滚烫的泪水顺着脸庞划过,滴落到容渊的手上。
“渊可知道,那日我本想着要留下王昌性命,后来我改主意了,我想着一直这样也挺好的,可是你出手了,我好像没有再骗自己的机会了。”
容渊实在受不了这人的眼泪,好看是好看,可是他会心软啊,明知这人是装腔作势还是会心疼。
将黎华清白皙小脸上的泪擦干净,吻了吻他的眼睛,“我虽然会走,但是陛下可以让我心甘情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