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别墅大门就很少吭声的杜青插话问道:“笼子里蹲了六年也没能磨磨他的心气。要我说,顾伯豪这次出来,和当年就没啥改变,还那么锋芒毕露,一山没二虎,他要这么不留余地,往后肯定还得杠上。”
芮钢脸色冷漠的拿着打火机点了支烟烟抽着,“老顾可能还没找准定位,还沉浸在过去的辉煌里,得找个机会,让他醒醒。”
“钢子,这么弄不合适吧?”于大海挑眉说道:“以前那么近,说是自家兄弟也不为过,现在虽然时过境迁了,可豪哥刚一出来,咱就翻脸,传出去,江湖上的人咋看我们?”
“你也知道时过境迁?”芮钢闻言,冷笑着冲于大海说道:“大海,真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思想,该进步进步了!现在啥年代?马上新世纪了!就现在这年代!谁不是向钱看?谁不是拼了命的往兜里搂钱?就你还守着旧观念!被时代淘汰是早晚的!”
“你别跟我拽词儿!”于大海脸色红润,手指头猛扣着茶几桌面喝道:“总之我不管你们怎么想,但豪哥当年待我们还算不薄,我于大海怎么着也不能让江湖上的人儿在后面戳我脊梁骨!”
“啧啧啧,瞧瞧!”芮钢弹了弹烟灰,颇有些不耻的瞥了于大海一眼,“说你两句,还跟我急了!怪不得老白两年前能就换上了皇冠,你到现在还守着那台破帕杰罗!”
于大海脸一黑,扭头瞪着芮钢喝问道:“钢子,你踏马的没话找话是吧?我开个帕杰罗也碍你眼了??”
白凯南一脸无语,“你俩好好唠,别有事没事往我身上扯,我招惹你们了?草!”
“你俩消停会!多大个人了,俩人加一块,岁数都奔三位数走了,咋还像个小孩似的?”吕薄荣一脸无语的骂了句,思索一会,缓缓说道:
“老顾的事儿咱不着急,大海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人在江湖飘,名声很重要,老顾刚出来,咱要逮着他往死里整,江湖上的人不会觉得我吕薄荣牛逼,只会在背后说我吕薄荣心眼小。”
听吕薄荣这么一说,于大海脸色稍稍缓和,而芮钢则是面无表情继续抽着烟,眼里透着不屑。
说着话,吕薄荣拿起桌上的泡着枸杞的保温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喉接着说道:“再说了,眼下这关头,正是老余往上冲刺的时候,咱不能拽他后腿,更不能上眼药!”
“老余..”白凯南闻声脸色一肃:“他今年才四十二吧?就要进省了?消息靠谱吗?”
吕薄荣沉默一会,点了点头,“希望很大,就看明年三月份了,这一步要跨过去,大鹏展翅可扶摇直上九万里,但要没跨过去..”
杜青冷笑一声,“没跨过去能咋的?就他那稳如老狗的样儿,还能翻船了?”
吕薄荣沉默一会,摇摇头,“往前看,老余这半生风平雨顺,基本没遇到什么坎儿,往后看,他的z.治生涯还有小二十年,二十年的事儿谁说得清?就他那吃相,谁能保证他能平稳落地?”
白凯南点点头,附和说道:“实话,别的不说,就那个余文哲,老余就该多教育,否则他早晚被儿子给拖累死。”
芮钢闻言,笑着插了一句:“咋的,他儿子哪惹你了?”
“这事儿你得问大海,大海昨晚跟我说的。”白凯南笑着说道。
众人闻声看向于大海。
于大海搓了搓脸颊,一脸无语的冲吕薄荣说道:“荣哥,有机会你得跟老余提一提,他这个儿子确实不太像话。”
“咋的了?”吕薄荣笑问了句。
于大海满嘴怨气的破口骂道:“零点酒吧不是咱场子吗?昨晚我去酒吧才知道,余文哲这龟玩意天天带人去零点扎针!而且一扎针就胡搞!带着男男女女二十多个人在包厢里开无遮大会,踏马的!荣哥,老白,你说这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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