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皇帝呦......” “到头来,又有什么用?” 躺在椅子上,手里握着鱼竿,李真打了个哈欠。 你说赵长他什么都不懂? 错了,他聪明的很,什么都懂。 只是,越是像他这样的聪明人。 就越容易,走上一条固执的不归路。 而最终,需要为他这份固执买单的。 却是,天下人。 “死了吧,死了才好。” “这样的话,即便天下换个人来坐,也不会再差到哪去了。” “只不过,就是可怜了那些因为某些野心家而葬身的无辜人......” 李真摇了摇头。 要不说,自己这辈子只能做个藏书守。 没什么太多出息。 你让他去干赵长做的那种事,亦或者慕容略做的那种事。 他能做的来吗? 做不来的! 心冷不下来,也没那个野心。 所以啊,眼下他这个藏书守就挺好。 小人物只需做好小人物应该做的事情。 仅此而已。 瞥了眼波澜不兴的水面。 心里暗骂一句,这池子里的鱼和长生学的奸猾到都快要成精了。 索性将鱼竿往旁边一扔,阖上了双眼。 准备小睡片刻。 或许,等他睡醒了。 说不定京城里的这场动乱,也就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然而,没过了一会儿。 他就被身后不断传来的踱步声,搞的有些心烦。 眉头轻皱,有几分不耐: “赵高,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 “屁股上长刺,坐不下去?” 身后动静一滞。 过了片刻。 赵高有些支支吾吾,语气里还带着些焦虑的声音传来: “道......道长。” “我不是有意打扰你,只是担忧兄长。” “听说现在皇城已经被那些人给围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说话间,他急着不停的跺脚。 可以看的出来,赵高对于辰公公的担忧并非作假。 这倒是和他其余家人浮于表面的态度,有些不一样。 听着他的话语,李真挑了挑眉: “担心?担心又有什么用。” “外面那些人围城围了半個月,他能把你们一家安排好了。” “如果他自己想走的话,如何走不了呢。” 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小子,也是个榆木脑袋。 看了那么多书,怕是都看进猪脑袋里面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非得要他说明。 “道长,你是说......” “我兄长他,是自己不想走!” 身后,赵高后知后觉的言语脱口而出。 “不然呢?” 李真没有睁开眼睛。 只是抬起手向他摆了摆,示意他不要再烦自己。 “居......居然是这样。” “可是他那天临走前,还说要我照顾好二老。” “等眼下的事平安度过了,就回来给我说上一门合适的亲事.......” 赵高无力的喃喃着,泪眼婆娑。 像是遭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一般,失魂落魄的走开。 “年轻人啊~” 没有在意他的离去,只是轻声嘀咕了一句。 李真往下拉了拉遮阳的草帽。 日头上来了,有些晒。 扭动了下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准备睡个香甜的午觉。 期间,似乎起风了。 自然给他过来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正当睡意渐浓之时。 李真忽然睁开眼睛。 把遮挡了视线的草帽往上挑了挑。 注视着通往垂象楼道路的方向,脸上露出了一抹烦躁的神色。 良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