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昨天夜晚发生的事情说是刺杀。 其实不过是宫里人为了掩盖皇帝的颜面,故意传出去的东西。 自从上一次宫女纵火案发生之后。 皇帝赵长对于皇宫里宫女的态度大为转变。 轻则肆意打骂,重则流放处死。 根本就不把她们这些普通的女子当人看。 长时间的遭受到如此待遇下。 会发生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 昨夜,在赵长熟睡过后。 几名不堪受辱的宫女,联合起来。 试图用绳子,直接将他给绞死。 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被醒来的赵长挣脱。 当夜,整个皇宫中灯火通明。 哭喊哀求声不绝于耳,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李道长,你说陛下做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借口从眼下皇宫那个大漩涡里跑出来的辰公公。 蹲在荷池旁,看着李真钓鱼,神色有些纠结。 “他是皇帝。” 李真目不转睛的盯着池水里的鱼漂,随口说道。 “是啊......” 辰公公叹息一声,旋而又有些不解: “道长,你说大周是怎么了?” “各地天灾连连,引得诸州烟尘四起。” “现在好了,就连宫里面也不平静,这叫什么事。” “呵呵!” 李真用余光轻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心道不愧是能在宫里混的开的人物。 这装傻充愣的本事,还真是出神入化。 大周怎么了? 病了呗! 什么病? 一种名叫“道君皇帝”的病。 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天聊的没什么意思。 看到李真不搭理自己。 辰公公也不以为意。 这么些年过来,他也早就习惯了。 李道长可是武道先天的高人。 高人自然有高人的脾气,不爱搭理自己也是应该的。 但是啊,正因为这样。 他却偏偏喜欢和李真吐露一些根本不会和其他人说的话。 自从王总管被外派出去,自己顶替了他的位置。 位置越爬越高,权力越来越多。 但这做人做事啊,却是越来越如履薄冰。 别看成天奉承在他身边的人不少。 公公长,义父短。 但陈公公心里清楚,这些人啊哪里有一个是想他好的。 都是想把他往王总管的老路上推哩! 所以啊,有些话万万和别人说不得。 和李道长,却正是合适。 说了一大堆,感觉被事情积压的心一下子松快很多。 起身呵斥了一下躲在后面的偷听的赵高,让他不要偷懒好好做事。 师父,师父。 尽管李真现在还不认。 但也要求他一定将其当做父亲一般来对待,不可怠慢半分。 辰公公整理了下衣衫,打道回宫。 “这人......” “还真把我当倾诉的树洞了。” 抬眸看了下匆匆离去的身影。 李真稍稍嘀咕一句,没放在心上。 旋而,注意到水面下荡漾起的涟漪,脸色立马黑了几分。 “长生!” “你个龟......” ...... 天宝十一年。 这一年,注定是赵长做皇帝最不顺心的一年。 北方三州沦陷,并且造反的火苗如同春风一样。 正在伴随着那些被朝廷高官们称作“流寇”们的存在不断运动,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