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兄弟不是有钱时赔尽笑脸,而是缺钱时给你打款。
兄弟不是一个敷衍的拥抱,而是会心的眼神。
当看到林宁的眼神时,前半会儿还心生腹诽的孙凌宇。
仅犹豫了两秒,便毅然决然的帮兄弟圆了谎,顶了雷。
“是,东西是我给他的,就你刚出去那会儿。”
“就知道是这样,你俩上课吧,我去趟宿舍,等下来接你。”
莞尔一笑,事实上,打看见项圈那刻,宁菲就已确定这是孙凌宇的手笔。
若不是他,根本解释不通这东西从何而来。
亲手置办的大衣,形影不离的早上,除了孙凌宇,还能无中生有不成。
“不是我说,就宁神这压迫感,你这是活在水深火热啊。”
这是孙凌宇,看着宁菲的背影,回想那俨然副教导主任的样。
有所脑补的他,对向林宁的眼神,流露着淡淡的关怀。
“你懂个毛,这也就是教室,兄弟给她留面儿罢了。”
“装,继续装,就你过去那舔,哥还不懂你?”
蓦然回首,好大一条狗,想到林宁那各种舔,想到宁菲那各种疏远。
孙凌宇皱皱眉,始终都没想明白,这绝无可能的俩人,怎么就结了婚。
结了婚不说,过去连表白都要求赞助的好兄弟,摇身一变,竟成了暴发户。
这尼玛,见过旺夫的,没见过这么旺的。
“说真的,你咋就突然暴富了。”
“神特么暴富,都说了是为爱装穷。”
说话的同时,顺手从兜里拿了那尽给人添乱的项圈。
待看到皮革正中印有“主人:xx”的金属铭牌时。
这一刻的林宁,也算知道宁菲的反应为何会这么大。
“装你大爷,真当哥是,卧槽?”
错愕的视线,挂有铃铛的皮质项圈,前有金色铭牌,后有金属锁扣。
目测项圈口径,很难不生联想的孙凌宇,难怪宁菲会脸红。
咱就说,以当代大学生的见多识广,谁会把这东西往正经处去想。
“要不要这么惊讶,上课呢。”
“亏你还知道上课,早知道是这么個玩意儿,鬼才帮你顶雷。”
“拜托,不就是个宠物用品,至于么。”
从语调,声调不难发现,这兄弟也是个思想不干净的主。
不等其开口,林宁没好气儿道。
“但凡家里有养猫养狗的,谁还没个这?”
“要点脸,就你那点龌龊,哥会不懂?”
“随你吧,心不干净的人,看啥都脏。”
“脏你妹,少跟哥这儿拽文,你是不知道哥写过书还是...”
“闭嘴,上课。”
就很意外,低声喝止的他,无论是眼神还是气势就像是换了个人。
微微一怔,有被打断的孙凌宇,虽不清楚其中缘由。
但可以确定,过去的林宁,从未有这般强硬的一面。
“铃铃~”
半小时的样子,踩着铃,夺门而出的老师,看起来比同学还急。
看着门外俏生生的宁菲,总算拿回手机的林宁,也不知是不是都这样。
就因为没了手机做伴,前面的时间,总感觉心里空唠唠的。
“啵,老公辛苦了~”
宁菲笑的很甜,仿若无人的她,拥抱,送吻,动作娴熟还是其次。
主要是这么一吻,原本自顾自的同学不仅纷纷投来视线,还有不少类似卧槽的感慨。
“卧槽,这还是那个宁神么,这就亲上了?”
“我尼玛,思修辛苦吗?”
“...”
辛苦与否,咱也不知道,看着身侧大撒狗粮的男才女貌。
思修皆睡觉的孙凌宇,本想给好兄弟道别再自行离去。
哪曾想,过去相交甚少,仅限于眼交的宁菲,竟然鞠了个躬。
“对不起,我刚刚的态度不好,还望三哥别往心里去。”
“额,没,没啥,那个,你们忙,我回宿舍。”
就离谱,曾经的女神级不但鞠躬道歉,还叫自己三哥。
这梦都梦不到的一幕,很难不飘的孙凌宇,怎么想不重要。
重要的是,既然知道他是丈夫的好兄弟,宁菲就要设法跟他处好。
不为别的,就为有那么天,当爱人在自己与那女人之间犹豫不定时。
这个爱人唯一的好兄弟,或许能念及过去,帮自己说几句。
“想什么呢,走了。”
这是林宁,看着身侧若有所思的宁菲,有所受用的他,笑着道。
“下次别这样,以我跟孙凌宇的关系,用不着道歉。”
“噢,人家这不怕你有气,怕你觉得我刚做得不好嘛。”
“知道不好还不依不挠,还找人孙凌宇验证我说的话。”
说话的同时,顺手将兜里的罪魁祸首塞进宁菲的包。
不是孙凌宇,这无中生有的项圈,真没这么好糊弄。
“哪有不依不挠,人家就是话赶话,就是。”
“无妨,走,回家。”
“噢,那你等我下,我去趟卫生间。”
应该是挺急,快步离开的宁菲,迈着长腿,扭着翘臀,长发摇曳。
看在眼里的林宁,就挺好奇,是不是所有女生都这样。
甭管在哪,甭管何时,但凡有个卫生间,都要去打个卡。
“啵,老公久等了,我们回家。”
“...”
回家的路,依旧是林东相送。
到家那会儿,手机里的时间,11;25。
始料未及的是,换过鞋的宁菲不仅换了个跪姿,还一副任打任骂的样。
这给林宁整得,用孙凌宇的话说,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我也是服了,你这又是哪出。”
“说话,到底咋了。”
“能不能行,要不我也给你磕一个。”
讲真,林宁这会儿是真搞不懂自家这学姐。
也没见怎么着,就给你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势,整一个莫名其妙。
“我错了,我不该看你手机,不该给你离婚,更。”
“等下,离婚?”
“游戏,回宿舍那会儿,我上游戏把你婚离了。”
“我去,你让我说啥,你。”
“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允许有人分享你,游戏也不行。”
“继续,不是还有个更吗,更什么。”
“那个,我把你放莪包里的项圈扔了,就走前去厕所那会儿。”
或许是紧张,又或是害怕,宁菲的声音有些颤,擦有美甲的手攥着裤边。
想到项圈的出处,想到那玩意儿的不科学。
瞬间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林宁,才把手举起,宁菲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