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午后,窗明几净的书店。
窗前的她,就像是开了滤镜,又像是披了层金纱。
在林宁看,那所谓的的娴静温婉,岁月静好,想来也就这样。
“看我干嘛,好好看书。”
她的声音很温柔,柔情脉脉的眼神,风韵迷人。
这般迷人的她,居然是自个儿媳妇儿,这就很快乐。
“呵呵,这么漂亮的你,哪有心思看书。”
林宁笑了下,不否认,罗老师的刑法学讲义是很生动有趣。
但相较美女,还是后者更生动,更有趣。
“少来,再漂亮不还是你老婆,不还得被你欺负~”
“哈哈,这话我爱听,piu。”
爽朗一笑,林宁笑着拿过手机。
随着清脆的提示,稍显错愕的宁菲,多半是钱来得太快太容易。
那心心念的经济独立,这一刻,似乎也没那么想了。
“林先生,你想干嘛,拿钱砸你老婆,又是20万?”
“这算哪门子的砸,只要你乖,下次给你加个零。”
说话的同时,随手打了记响指,待林东闻声走来后,林宁接着道。
“去,把单买了,准备走。”
“要走了吗?”
“又不是没地儿,就别给人当模特了。”
再次扫了眼周遭的吃瓜群众,林宁没好气儿的哼了声。
本想安安静静看個书,结果,总有拍照就算,那是人自由。
逮着人媳妇儿一个劲儿的拍,这就有些扰人雅兴,就很烦。
“那你等我下,我收拾东西。”
优雅起身,同样有留意到的宁菲,一手虚掩于胸前,一手将桌面的书尽数收进桌旁的爱马仕。
事实是,打进书店不久,宁菲就已察觉到有人在偷拍自己。
这很平常,自媒体的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随手拍,拍车,拍包,拍姑娘。
“啧啧,这腿,这胸,这脸,这妞真特么带劲儿。”
“废话,那种顶级大少,身边的姑娘能丑?”
“顶级大少?怎么个顶法?”
“自己看照片,拍了这么多张,你有拍到张正脸?”
“我,卧槽,怎么全被人挡了?”
错愕的视线,手机里的照片,女的清晰可见,从头到脚,一览无遗。
男的,但凡有正面,均被那位疑似保镖的小哥错位挡了脸。
“所以说,有这种保镖的主,他能不顶?”
“好吧,咱西京啥时候有这号人物了,以前怎么没见过。”
“我哪知道,多半是哪家的少爷,来体验生活。”
“...”
“体验生活,呵。”
这是林宁,得益于林东那异于常人的听力。
静候卫生间外的他,饶有兴致地笑了下。
不得不说,这女人还真是麻烦,走哪都要去个厕所。
“怎么着,去个厕所,咋还整害羞了?”
不到五分钟,总算出来的宁菲,压着裙摆,低首含羞。
心生疑惑的林宁,没等追问,腰间就一通。
“啊呀卧,不是,你厕所没上好,你拧我干嘛?”
“你说我拧你干嘛,走。”
“???”
就很懵,说罢就走的她,看起来还挺气。
快步跟上的林宁,直至坐进车都没想明白,只是上个厕所怎么就这样了。
难道是赖地球引力?又或是,便秘?
“媳妇儿?”
“老婆?”
“亲爱的?”
“宁学姐?”
“...”
回家的路,性情突变的宁菲,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任凭林宁怎么叫,就这么垂着头攥着裙摆一声不吭。
这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势,愣是给林宁整不会了。
“得,你有权保持沉默,我不保证是否会对你使用暴力。”
“你若再不出声,我就把你放腿上打屁股,打到你出声。”
似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林宁说话时,掰手腕,掰手指。
看在眼里的宁菲,本想晾他阵子,再借机说教一番。
哪曾想,自家这先生,他非但不讲道理,还企图动手。
“你敢,你敢打我试试。”
“这不会说话么,还以为我媳妇儿变哑了。”
“你才哑,明知道要出门,还欺负我。”
“出门?你说刚刚?在家那次?”
“闭嘴,我不想跟你说话。”
何止是不想,若非战斗力差强人意,当场胖揍他的心都有。
就在刚刚,随着体内多了股洪荒之力,匆忙跑进厕所的宁菲。
起初还有点纳闷,这都怀孕了,没理由来那个。
结果,这辈子,上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问题不大,你不想说,我说。”
林宁笑了下,这是“他”的记忆,恩威并济,先严后宽。
有记得是受到《菜根谭》的启迪,至于是否有用,一试便知。
“道歉。”
“道歉?我跟你?”
“不然呢,打从厕所出来就给我摆脸,不该道歉吗?”
“是,我是给你摆脸了,可。”
“说对不起,说你错哪,说你下次不会,就现在,立刻。”
林宁的声音有些低沉,说话时,看着平展的手。
或许是迫于气场,又或是习惯服软,有被打断的宁菲,下意识道。
“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摆脸,我下次不会了。”
“乖,得空给自己挑块表,劳力士就挺好。”
“噢,谢谢老公。”
不知为何,就感觉这一刻的他,有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仅在宁菲个人而言,尤为强烈。
。。。。。
半小时后,和园,别墅,08栋。
李子木来微信的时候,宁菲正在与书房相连的露台看书。
以林宁所处的位置,只要抬眼就能看到蜷着腿,抱着猫,捧着书的她。
“李子木:菲菲姐,我朋友第一次约会,求法宝。可爱(表情)”
看过消息,知道这是无中生友的宁菲,笑着摇了摇头。
得益于重生,转念便跟记忆对上的她,不仅清楚的记得。
在不久的将来,李子木会以笔试第六,面试第一的成绩跨进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