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非常死,醒来之后感觉全身酸痛,身体非常的沉,好像是晚上梦游出去刨了几亩地似的。
勉强着睁开了眼睛,近在咫尺出现的是一只白嫩的脚丫子,五根足趾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就这么一点也不顾忌的压在我的脸上。
不愧是黑猫,一大早就能让我火冒三丈,下次如果能遇到药店,我一定得找一些降压药以备不时之需。
我将压在我胸口的整条腿推开,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勉强坐起来之后,却看到黑猫穿着一件大号的男式t恤,四仰八叉的头朝前,脚朝我的呼呼大睡。
我咬着牙活动了一下身体,酸痛之间仿佛还能听到一些许久没有活动时关节所产生的「咔咔」的声音,特么的就睡了一晚觉,至于吗?
外面依旧还是那么灰蒙蒙的,厨房里一片冷清,所有的火苗都熄灭了,还有一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酸臭的味道。
借着从窗口透进来的淡淡的光线,我摸索着找到了电筒,用弱光模式打开之后,发现身边放着一个装着清水的脸盆,还有份没有吃的饭。饭上淋着之前我做的土豆炖牛肉,只不过现在看起来应该放了很久了,完全没了刚刚出锅时的那种诱人馋虫的模样,甚至还有几只黑乎乎的苍蝇贴在上面开心地搓着自己的翅膀。
黑猫被我的活动惊醒了,她先是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看着我呆了几秒,随后瞬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泪眼婆娑的一头载进我的怀里。
怎么回事?做噩梦了?
躺在一边的狗肉也被黑猫惊醒了,它也像是抽泣似的围着我转,还用鼻子和身体使劲地蹭着我的脸,就像失踪了几个月的主人突然回来了似的。我顿时意识到一个问题,之前不小心被大棕熊的口器咬了一口,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发高烧睡了好几天?
我摸了摸自己脸,黏糊糊的,又看了看身后的毛毯,褐色的毛毯上沾满了黄黄的汗垢,这股子酸臭味似乎就是我的身体散发出来的。
黑猫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从我身上爬下去,拿起旁边装着饭和炖牛肉的碟子,学着我用勺子将香料拨开,然后舀起一块,还「呼呼」的吹了两口,才将勺子伸到我的嘴边。
好家伙,黑猫这么一番操作,原本呆在碟子上的苍蝇都飞了起来,同时另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
「你闻闻。」我躲开黑猫的喂食并且说道。
黑猫低头闻了一下,皱着眉头将碟子连同这一份饭扔得远远的。
看着黑猫坐立不安的样子,我满头雾水的问道:「我是不是睡了好几天?」
黑猫点头如捣蒜。
「几天?」我接着问。
黑猫先是伸出三根手指,然后深红色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又改为四根。
看样子没错了,每次被丧尸咬到之后,我就会需要一段长时间的发高烧和昏睡不起的经历,然而这段经历过后,我又能再次恢复健康。似乎我的身体对丧尸病毒有着天生的抵抗能力,所以才能在这个世界中侥幸存活到现在。
就在这时,黑猫的肚子传来了「咕噜噜」的叫声,看样子没有我的照顾这丫头饿了几天了,也不知道遇到我之前她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用脸盆中的清水先简单的清洁了一下身子,然后我打开背包开始查看剩余的食材,目前能够弄出来吃的东西只剩下面粉和奶粉了,那就简单的和面做几个馒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