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非常小,最里面竖着放了一张双人床,床的三面都贴着墙,严丝合缝得仿佛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床边有一个床头柜,紧挨着床头柜的就是我身前的双人座沙发,沙发这边还有一个衣柜,这间房子就只能放下这么多东西了。
双人床上的被褥里睡着一个金色长发的女人,女人应该是裸睡,白皙瘦削的肩膀都露了一部分在外面。
对我这种特工来说这陷阱的意味太过浓厚,如果是普通人或许还真就可能会上当了。
我转过身正准备审问窗台前的人,看到的却是一根粗大的木棍正朝着我的脸挥了过来,我立刻用左手遮挡住脸,然后一直握枪搭在胸口的右手调整了一下枪口对着施暴人「啪啪」连开两枪。
这个动作完全凭的是千百次训练下的肌肉记忆,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来不及思考。施暴人中枪后喊了一声就倒地了,此时另一个人光着脚已经跑到了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大扳手正要砸下来。我手里的手枪依旧只需要稍作调整就瞄上了光脚男,又是连扣两下扳机,两个对我发动攻击的人就倒在了我的脚边,而大概五步远的地方,一个年轻的女人正举着一把匕首,看到前面两个人瞬间就倒下后,顿时停住了进攻的步伐,非常熟练的扔掉了手里的匕首并且将双手举了起来。
投降姿势如此标准且迅速,莫非这也是肌肉记忆?
两个被我的手枪击中的男人还在地上吊着一口气蠕动着,为了体现战场上的仁慈,我对着两个人的脑袋各补了一枪,每响一枪,女人就闭着眼睛颤抖一下。
我收起手枪,举起416。
「为什么袭击我?」我问道。
「你有枪,我们以为你是坏人。」女人说道。
「现在知道不是了吧。」我问。
「嗯,对,知道了。」
「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就我们三个。」
「谢谢。」「啪!」
女人后脑勺爆出一股血雾后躺倒在地,我举着枪瞄着床上裸睡的金发女,喊道:「起来。」
金发女一点反应也没有,跟个假人似的……等等,会不会就是个假人?
我捡起旁边的玻璃烟灰缸朝着床上的女人扔了过去,玻璃烟灰缸碰到女人的肩膀后发出「哒」的一声弹开了,看样子只是个塑料模特。
搜完整个房间没看到其他人,床上躺着的也确实是一个商店橱窗里随处可见的模特带了个金色的假发。这间咖啡馆没有再上去的楼梯了,看样子可以算是清空建筑了。
我握着枪走下了楼,怕一楼还埋伏着他们的人所以还悄咪咪的探出头查看了一下,一楼大厅还是老样子。
正当我举着枪查看大厅的时候,忽然一根粗大的棒球棍对着我的手砸了下来,顿时把我的枪砸掉到了地面,没等我任何反应,一个人从旁边吧台的角落台面上跳下来将我扑倒,压坐在我身上后举起手里的棒球棍一下一下的朝着我的脸砸了过来。
这就是单人搜索的危险之处,也是人作为动物的局限性。一个人的经验再丰富,反应再迅速,也永远比不过先发制人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搜索的时候总是举枪前进,室内枪战的胜负往往就在瞬息之间,你如果比别人多半毫秒的举枪动作,别人就能将你击毙。
我躺在地上,用手臂上的护臂格挡着棒球的攻击,好在这个袭击者不是什么专业的战斗人员,才捶打了我几下就被我控制住节奏,我看准时机一手紧紧抓着棒球棍,一手从腰间抽出手枪,对着双手握着球棍想要抢夺的袭击者的肚子连开了好几枪,在他失去反抗能力的时候再举起枪瞄着他的脑袋补了一枪。
「啪」的一声之后,袭击者脑袋猛的后仰,「噗通」一声躺倒在地。
我握着发疼的双手,刚才他那一下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肌肉上,应该没受到什么硬质伤害,只是这双手臂恐怕得疼个几天了。
我爬了起来,双手握着枪查看了一下一楼的大厅,没发现任何异常,刚才那几个人估计一个躲在楼上房间,其余几个都躲在咖啡馆的外面,准备来个里应外合,没想到遇到我这么个硬茬。
「下手真他妈重。」我咧着嘴,忍着痛将二楼一具一具的尸体搬下了一楼大厅,这里放一个那边放一个伪装成没有人来过的样子,不说能骗到谁吧,最起码还是能够拖延一点时间的。战斗的事情没有绝对的胜利,战术的运用就是一个不断的积累正落差的过程,每多积累一点,我的胜率就提高一分,所以哪怕是一丝一毫我都要争取。
将尸体都搬到楼下之后我撑了个懒腰,这么多声的枪响也没看到被声音吸引过来的丧尸,看样子这片区域周围丧尸并不多,天时地利人和,我想这里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我将停在外面的的汽车尾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露营可以用的一些炊具,比如篝火支架,烧水用的水壶,炖菜用的锅等等,顺便将一些半熟的食物带上,最后叫上两个孩子就往楼上走去。虽然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不过看样子小家伙们都饿得差不多了。
里面的房间稍微整理后可以睡觉,也可以当做孩子的玩闹场所,外面的大厅就用来煮饭烧水了,只是目前战斗人员只有我一个人,恐怕我得想点办法加固一下防御才能让我晚上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