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相比之前暗了不少,目前应该是快接近黄昏的状态了,如果是正常社会,此时大家基本都在摸鱼度过最后的时间,就可以打卡下班了。
天色不亮,建筑里面更加暗淡,我带着补光眼镜才能勉强看清一层层的阶梯具体在什么位置。沿着向下的螺旋梯走了几层,就听见下面一阵略带慌张的脚步声,我赶紧停住并靠在墙上。
「卧槽,门口有装甲车,快去看看。」几个人说着往楼下跑了去。
等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我又起身继续往下走,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门洞。探头看出去,建筑的内部结构类似于电影中欧洲贵族的那种大家庭所住的房子。建筑两边是房间,房间出来是一圈走廊,而这一圈走廊所围住的地方是空的,伸头越过走廊的木质护栏看下去可以直接看到一楼的大厅。
此时的整栋建筑内处于停电状态,所以我一眼看过去,到处都有放着柴火在燃烧的油桶,闪烁着的火光照耀着它所负责的那一片区域,住在里面的人就是靠着这点火光当做照明。
看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抓个人问问具体情况,然后拿出杂物袋中的胶带,拉长了裁成一小段一小段,贴在杂物袋的内壁上备用。
我举枪贴着房间的墙壁走着,走廊的地面非常脏乱,垃圾倒不多,只是一些柴火燃烧后的灰尘,以及一些劈柴所产生的碎木片之类的,这些碎木片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我从杂物袋里掏出一个手心大的圆镜,晃动着圆镜的角度,我可以不探出头就看清房间里面的情况。
借着柴火油桶的光,我能看见房间内空无一人,看布局原本应该是设计用来当做员工寝室的,但现在里面堆了一些杂物,只有两张床还保留了原本的功能。
正当我收起圆镜准备探查下一个房间时,最里面的一间房子急急忙忙有两个人要走出来了,我赶紧闪身躲进了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门。
两个人脚步匆匆,一边说着赶不上了之类的一边往我这边走。就在他们路过门口的时候,我捡起地上一根木棍用力敲了一下房门,然后又丢到杂物堆中。
「咚咚」两声之后两个人停下了对话和慌乱的脚步,明显是被声音所吸引了。我将416靠墙放着,自己抽出短刀和手枪躲在门后。
「你听到了?」一个人问另一个人。
「有人敲门?」另一个人回答。
「应该是鸡皮佬那家伙东西又没放稳。」这人回答着,轻轻打开了房间门,房间里一片黑暗,估计他也看不到什么。
「别管了,这不常事么,什么都没有,走吧,赶不上了。」催促的人一边抱怨一边往螺旋梯走去。
「就还是小心的好。」查看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拉动房门,估计他要查看房门后面,我赶忙反握住短刀举了起来。
就在一颗脑袋露出门板的时候,我用力捅穿了这个人的太阳穴,然后扶着他倒下的身体拖进了黑暗中。
催促的人走到螺旋梯入口处了还没看到这边的同伴跟上,所以又折返回来继续催促:「你别整天神神叨叨的行不行?」
就在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冲上去将他整个人压在门板上,用手捂住他的嘴,并且把短刀的尖端部分抵在了他的喉咙上。锋利的尖刺很轻松的刺进了的脖子,一些血丝从刀尖处冒出并往下流去。
「我问,你答,多一句废话,多动一下,脑袋搬家。」我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对方满眼惊恐,颤巍巍的点点头。
「这里早几天是不是抓住一帮人?」我问。
他点点头,被我捂住的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死了多少?一半?」我继续问。
他摇摇头。
「一个也没死?」
他摇摇头。
「只剩下两个了?」
他犹豫了一下,眼神飘忽着,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深吸了一口凉气,控制住自己的怒火。
「我不捂你的嘴,但你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捅穿你的喉咙。」我将那人用刀抵在墙壁上说道。
他又点点头。
我一手握刀抵喉咙,一手从杂物袋的内壁上撕下一截早已准备好的胶带,然后迅速用这块胶带贴住了他的嘴巴,随后我又用绑带绑住了他的双手双脚。
「跪下,趴在地上。」
四肢被绑,嘴巴封住的他乖乖听话。
我将这个人拖到之前同伴的尸体边,他看到刚才还和他有说有笑的同伴已经被我捅穿了太阳穴后非常的惊恐和慌张。他像是被冻坏了似的颤抖着,眼睛中满是恐惧,还带出了一点泪花。
这家伙也是干土匪的料?
吓唬够了,我撕开了胶布的一角问:「你们一共多少人?」
「十多个,15左右。」对方颤悠悠的回答,声音带着略微的哭腔。
「我怎么看了不止这么点?」
「有很多……是抓来呃……干粗活的。」
「那个队伍,剩下的两个人,关在什么地方?」
「男的在一楼的笼子里,女的……女的好像在老大的房里。」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还好里昂没跟着来,不然可能坏事。
「老大动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