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没帮我记着,还不兴我自己躲去一边冷静回忆下啊?难道要留下来跟你吵架?”
丁有田还当她是回去搬铺盖,又要把自己撵去小屋睡,见她没那意思他顺势拉她入怀,右手抚上她小腹,赔笑道:“一个人想多没意思,不如为夫陪你一块想。”
简宁斜肩撞他,“滚你的!真当我不记得?还有三五日呢。”
具体哪天回想不起来,大致还是知道的,不过之前失望太多简宁在这事上早顺其自然,过后也就忘了,直到又过去五六天,丁有田想起问她,“夫人,你是不没来?快给自己把下脉,看是否真有了。”
简宁挑眉,细一想,“算了,从前也有超过十天半月的,把了脉要是空欢喜反添烦恼,要真有了在肚里又不会跑。”
丁有田待要说什么时,徐大力走了来,“大人,夫人,快出来瞧瞧,月国那公主来了。”
“裴梓桐?”简宁撂下给三妞缝到一半的衣裳,起身边走边又问道,“她自己找来的?”
“是,我回来见她坐在衙门口,看样子像是遭了贼,很是狼狈,问她话也不答。”徐大力半月前就接了老母和妻儿过来,因丁有田任期将至,他也就听了简宁的没外出租房,一家子都暂时住在了后院之前大宝住的屋子里。
裴梓桐确实遭了贼,那日她从吉水城出来步行至兴安城门,她虽没有照身帖但侍卫给了她路引,可以通关入城,可路引只做通关用,住宿店家可不认。
大宴朝不管哪个郡县,商家要收留没有照身帖的住客,一经查实会被重罚,只能住黑店。
裴梓桐打小虽不受宠,却也是在月国皇宫长大的,加上她又是个没心机的人,压根不懂财不露白的道理,住黑店还把包袱解开,一堆金灿灿的首饰这不是明摆着让贼人惦记吗?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一路问一路找来了兴安衙门,简宁他们出来时她还失魂落魄地坐在衙门口的石阶上,听到身后传来几人脚步声,她回过头,对上她视线简宁“呀”了声,忙上前去扯她,“快起来,怎么搞成这样?”
裴梓桐“哇”的一声哭了,“不是你我哪有今日?”她本是上门求助,简宁一问之下她忍不住又抱怨上了。
“怎么说话的?”丁有田听她这么说不高兴了,“我记得你擅用飞石,只兴你战场上算计别人就不兴别人算计你?况且嘴长在你身上,你要咬死不说谁又拿刀架你脖子上逼着你说了?你今来怨我夫人,却不去怨你皇兄,为何要兴兵来犯,好没道理。”
简宁用眼神示意丁有田别说了,她料想她找来定是有所求,当下抬手理理她蓬乱的头髻,又拍拍她手背,柔声道:“别怕,也别委屈了,到了这有什么难处你同你说,能帮你的我定会帮你。”
裴梓桐哭得更大声了,她从邻县过来的,路上走了两天,这会脚底钻心的疼,两天来只喝过溪水,吃了两块在黑店打包的粗粮饼,又饥又乏,叫她如何不委屈。
“行了,别哭了,跟我来吧。”简宁执了她手,把她带去后院灶屋,给她做了碗面疙瘩汤。
裴梓桐看来是真饿坏了,狼吞虎咽,连汤带水吃得干干净净,“真好吃,想不到你身为大宴朝的郡主还会做吃食,我听说你被封为宁远将军了,真了不起!”
简宁淡淡一笑,“先别急着夸我,说说看,你是在哪遭了贼,没准我们还能替你把失物找回来。”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