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轶发自内心的感叹。
鱼鱼把人捶墙上这招用得是越来越熟练了。
拆家能力也是越来越强了。
不过幸好不是在他们家,不然他还得让管家找人换玻璃换门。
艰难从门里爬出来的苏小培,整张脸青肿了起来。
那张本就不好看报的脸,这下看上去是又滑稽又丑陋。
“你你你,你这个小姑娘哪来这么大力气?”她颤抖着问。
苏小培问出了大家想问的。
可是小团子不能说。
但她又很快想到之前三哥哥说过三舅舅打架可厉害了的事情,一下就理直气壮了起来:“这是因为鱼鱼会遗传!大舅说鱼鱼专挑家人的优点长,所以你不要在我面前撒谎哦。”
“人群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鱼鱼可是一眼都能看出来!”
苏小培咬牙,才发现门牙被打掉了一颗。
浑身上下只有一张嘴硬了,“小姑娘,你今天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姐,姐夫,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可怜。
苏佩芝夫妇都是一等一的良善之人,生平从不愿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
可是现在,哪怕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都忍不住怀疑上了苏小培。
孩子是小,但有时候孩子的话往往才是接近真相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异色。
这时床上的老太太看到狼狈的苏小培,忽然咯咯哒地笑了几声。
笑声顿时引来大家的注意。
苏家夫妇:“妈,您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妈我当然有话要说,可问题是我说不出来话啊!
再者,她的儿子儿媳这么信任苏小培,苏小培又有一张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嘴,如果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时候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惨。
老太太眼底闪过颓然。
造孽啊。
想她驰骋商界一生,圈里多少新生大佬见了她也要敬上三分,如今人老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
天天被一个胸无点墨的恶毒妇人虐待,她是有苦难言她恨啊!
如果她能够站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捶爆这个歹毒的女人!
鱼鱼不明白,为什么人可以坏到这种地步。
那个贾医生是遮掩,这个童童的小姨也是这样。
他们好像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
鱼鱼胸口起伏,深深喘了口气,像是只被激怒的小角牛,“老巫婆,鱼鱼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可恶的大人啦!!!”
小团子吼完,然后对着老太太大声地说:“奶奶,鱼鱼现在就要治好你的病!”
治好老太太的病?
众人被这一句铿锵有力的话震到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可从没有哪一刻听人说话听得如此清晰过。
这个小团子年纪小小,思维却是很清晰,有她当年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