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迷失森林中,那玉蝴蝶不停不息地领着江钦飞了约上千里的路,终于在靠近森林东南部的地方找到了潘星宇等人。
看着江钦这一身狼狈之样,潘星宇大惑不解,他故意支开那四门高手,让他们继续往迷失森林里面搜索。
潘星宇缓缓走到江钦身边,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江钦单膝跪下,道:“回大人话,我奉您的命令带天域战狂十大高手去截杀南宫天涯他们……之后又暗中监视那四门弟子围杀水清婳等人,岂料水凌菲领着水影雪及林淞赶到,救了水清婳她们。后来水凌菲不知为何突然离开了,留下水影雪同我厮杀了一阵子,那水影雪好生厉害,属下只能和她打成平手,我找了个机会杀了那天星教弟子,然后循着碧落青云雁的气味去追杀那个古天门弟子和林淞……”
一旁,费英冲看了潘星宇一眼,打断了江钦的话,阴沉着脸道:“师兄,听说那个水凌菲实力极强,她来到这片迷失森林,怕是对我们的计划十分不利啊。”
潘星宇只是冷哼一声,道:“有幻煜神殿的两大高手坐镇,即便是水靖芸来了也没用,何况只是个水凌菲……江钦,后来怎么样了,你杀了那古天门弟子和林淞没有?”
江钦微微犹豫了一下,道:“回大人话,当属下找到那古天门弟子时,他已生机全无,后来我追上了那个林淞,岂料却遭到一头六阶暴血逆鳞狼的突袭,那孽畜凶残成性,属下敌不过它,只能放弃追杀林淞。不过依属下看,林淞遭到一群妖兽的围攻,必是凶多吉少,现在只怕早已成为那些孽畜口中的美食了。还有一件事,望大人恕罪,属下一时不慎弄丢了那块天域令牌……”
潘星宇皱了下眉头,一双眼睛竟渐渐升起了一股杀意,道:“江钦,你是我手底下最精明能干的,所以我才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哼,没想到你不但一事无成,还和水影雪照了面,日后水月阁追问起来,我该如何应付?”
江钦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面色大变,慌忙趴在地上大声求饶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只要我们坚决否认此事,水影雪又没有真凭实据,水月阁又能如何?”
潘星宇冷笑道:“你跟随我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今日断不能轻易饶你,不过看在你对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便留你一具全尸吧。”
阴森瘆寒的笑声中,潘星宇右手食指和中指合在一起,只见一道剑光快速闪过,江钦惨叫一声,整个人瞬间倒在了地上。
瘫倒在地上,江钦眼中的生机迅速流失着,他颤抖着伸出手来抓向潘星宇的脚,似乎想质问对方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最终却无力的落了下来。
费英冲向前一步,踢了踢江钦的尸体,语气不带一丝感情的道:“师兄,弄丢了那块天域令牌可非同小可,你就这么杀了他,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他了?”
潘星宇看了费英冲一眼,道:“不杀他,难道还留着他,让水月阁的人顺藤摸瓜?费师弟,你我二人皆为师父他老人家办事,凡是威胁到他的人,我们都要全力将之铲除。”
费英冲哼了一声,似乎找不到反驳的话,沉吟了片刻后,才道:“师兄,你对天域战狂那十位杀手,还有闲云与野鹤二人有多大的把握?”
潘星宇阴森一笑道:“他们若能成功地完成任务,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若是失败了,其实也无关紧要。”
费英冲一怔,神色疑惑的道:“这话又怎么说?”
潘星宇阴笑道:“这原本便是师父的计策,若千机老人与闲云野鹤他们被杀了,你可以想象一下天域狂主与幻煜神主的反应,我想到那时不用我们再出手,他们自会派出大批高手来对付南宫天涯和水月阁。”
费英冲微微点头,道:“师父他老人家真是智谋无双,这招借刀杀人真是令人防不胜防,看起来无论结果如何,南宫天涯和水月阁的人也在劫难逃了。”
“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即便南宫天涯他们能与天域战狂那十位杀手相抗衡,但也绝对逃不出闲云与野鹤二人之手……现在情势有变,我们还是先回凤阳城等消息吧。”说话间,潘星宇便快步沿着四门高手搜索的方向追去。
看着潘星宇远去的背影,费英冲眼中闪过一丝血芒,阴冷道:“师兄,你心肠如此歹毒,竟用江钦这一命来抵消你丢失天域令牌的责任,哼,倘若有一天我落在你的手上,怕是也会凶多吉少。”
对于潘星宇的狠毒诡诈,费英冲自是坐立不安,此刻他心里也正盘算着要如何算计对方,以除去这个心腹大患。
另一方面,南宫天涯等人花了三个多时辰才回到凤阳城,当他们能远远望见水月阁时,天已经大亮了。
由于韩珈伤势严重,再加上杨林的陨落,穆芷晴等人在匆匆道别之后,便赶回月神殿去处理善后事宜,而在水凌菲与水听雨的盛情相邀之下,李易乾也跟随南宫天涯走进了水月阁。
得知仙剑门高手到来,水靖芸亲自出来相迎,一番寒暄之后,便领着众人来到了仙宫大殿。
身为水月阁身份最高之人,水靖芸对李易乾再次表达了谢意,而后又分别听水听雨等人讲述了迷失森林一行的遭遇。
听完水听雨等人的细述,水靖芸从怀中掏出一面奇异的令牌,正是孟小雨捡到的那一块,递给了李易乾,道:“阁下,您可认识这面令符?”
接过水靖芸手中的令符后,李易乾细细看了一下,面色略显惊讶的道:“此乃天地令牌,乃天域战狂的信物,不知老阁主您从何处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