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似乎被说动了,“妹子,你的内伤还没有痊愈,等好彻底了再走也不迟。我可以帮你照看一下孩子,但你也知道,一个男人带个幼小的孩子走村串户不现实,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个精力。” 神医并没有代替她照顾孩子的想法,他只是想拖住女子,查找病因,尽快的用药施救,如果她的病是因被追杀和惊吓造成的,那么趁早医治很有必要,不能落下病根。 女子一听神医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十分惊喜,“多谢大哥了,我现在只是一些内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女子说的非常简单,但事实证明确是如此,当初看到她的时候已奄奄一息了,可是刚刚过去二天,她的身体竟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神医不得不承认再有两天的时间,她确实会完全康复的。 亲眼目睹了女子伤势的痊愈,神医感到匪夷所思,这不但颠簸了神医行医多年的认知,同时也打破了医学界常规。 可是,再过二天女子就恢复了,到了那个时候该怎样挽留她呢?自己毕竟是一个单身男子,担心会引起她的误会。但是,现在自己还没有弄清楚她得的究竟是臆想症还是精神病,怎么办?神医觉得很头疼。 不如来个单刀直入,直捣病灶。想到这儿神医岔开了话题,“妹子,我很想弄明白,你说的那个大禹是什么时代的人。” 女子无奈的苦笑道:“当然是舜帝时代的大禹呀。” 神医冷静的审查着她的病因,见她如此的南辕北辙,立刻让她吃了一粒安神丹,现在必须慢慢的引导,让她走出那个虚幻之境。 “妹子,你说的那个大禹,就是曾经治理水患的神禹吧?” “唉!你总算听明白了。”她松了一口气,精美的脸上神情释然,终于有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见她不加思索的张口就来,应该是臆想症,神医在心里暗暗担忧,这个病症很棘手,需要长时间的引导和治疗,暂时也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她一旦出了这个门,还能不能回来很难说,万一出个什么意外怎么办? 她的反常很明显,秦始皇执政以来,为了扩张领土到处强抓壮丁,这么大的动静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就连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都知道,说明她一直以来都生活在臆想之中,这是就是病根。 女子此刻也在摇头暗叹,连大禹是谁都不清楚,还说什么不是一个时代的人,秦始皇篡夺了舜的王位后,当然要改国号了。 但她转念又一想,做为一介百姓,无论是谁做了皇帝,他们照样还是臣民,何必去招惹是非呢,老百姓的地位很低,没有言论上的自由,更不会因为改朝换代而改变命运,他们依旧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过着艰难的日子。 “不过,妹子,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大禹的那个时代距今己经快两千年了,早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了,己经成了过去。” 神医直接了当,必须把她强行拉回到现实中来。 “呵,大哥,你有权利选择做秦贼的臣民,我无话可说。请不要再编造什么历史故事来阻碍我了,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但是,我的使命于大禹时代息息相关,不能坐视不理。咱们始终无法沟通,我和儿子这就走,不麻烦你了。” 女子面色一沉,扯来扯去,又扯上了历史,真是个俗不可奈的人,而且居心不良。女子的眉宇间含着愠怒,不屑再理会神医了。 见女子面沉似水,转身要走。神医急了,她那鄙夷的目光,让神医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但又不能跟病人一般见识,现在更不能放她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自己有责任保证病人的安全。 “你不相信是吗?那好吧,妹子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你把证据拿来。” 他急忙到卧室里去翻找,这是最后的一张王牌了,如果再不能唤醒她,自己就真的没辙了。 不一会,他拿着一本书走了过来,拍掉了书皮上的灰尘,如释重负的递给了坐立不安的女子。 出于尊重,女子放下孩子,双手把书接了过来。 她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焦燥不安,吹了吹书皮上的微尘,哗啦哗啦胡乱的翻看着。 突然,翻书的手停了下来,一双美丽的凤眼瞪的很大,震惊、悲伤、哀怨…… 她脸上的表情不断在变换着,泪水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神医一看她的表情,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唉!这张王牌总算见效了,这下看你还能怎样诡辩。 女子茫然的抬起头,本能的打量着眼前所处的环境,这才发现屋内精致的瓷器确实不是那个年代的,还有桌椅、生活用具,之前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