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惊受怕半天,以为要被严刑逼供打得皮开肉绽,结果仅是虚惊一场。
问过杨非凡,季越手揣在袖子里,无视一旁缩着脖子的齐枰和应函,拔腿离开。明显没把他们放在心上的模样,让齐枰倍感挫败,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好歹他们也是组织里头的小小小头目,就没有半点价值么?
齐枰郁闷地瞥了眼旁边自始沉默的应函,幽幽吐了口气:管他的呢,吃饱喝足睡大觉,自己这个俘虏还跟着瞎操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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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尚且未发生,且不一定会发生的事情耗费心力担忧着,不是吴朱朱的行事风格。
秦府内,吴朱朱有条不紊指挥着下人,菜单一改再改,美酒换成上等的仙人醉,就连架上的摆件也一换再换,就好像要来的是她的亲生女儿似的。
终于,在看到吴朱朱指挥着侍卫把桌子抬出去,换张更显规格档次来的时候,秦晚照阴阳怪气挑刺道,“娘,您这是要招待祖宗啊!”
从收到季越要上门拜访的消息后,秦晚照便一直提心吊胆心烦气躁,生怕给家里招来横祸,几日下来不得安寝,整个人气色都差劲不少,更让他暴躁的是自己爹娘的态度:
不防备就算了,怎么还把人当贵客招待?
“你懂什么。”吴朱朱点了点秦晚照的脑门,“人家可是救了你爹性命的大恩人,你这没良心的,这才没几日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上次要不是人家出手,你爹还能好端端在这里站着?”吴朱朱摇了摇头,“你娘我可差点就要守寡了!”
“呸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秦晚照迷信地呸呸两声,上前讨好道,“儿子岂是忘恩负义的人,只是一码归一码,季越行事诡谲难测,谁知道这人会不会一个不顺心,拿我们撒气。”
对上吴朱朱的眼神,秦晚照继续示弱,“雪山上,季越戴着人皮面具乔装打扮跟在儿子身边,明显不怀好意。这次上门,谁知道会不会提什么过分要求。”
秦晚照说的比较委婉了,若不是在父母亲面前还要面子里子,秦晚照恨不得怒斥点出季越的“色胚”秉性。
“……晚儿,有没有可能是一场误会?”
沉默了有两三分钟,吴朱朱尴尬挤出一丝微笑,“就是说,季越有没有可能,呃,根本没那个意思……”
吴朱朱吞吞吐吐。
她也是越琢磨越发觉不对劲,远的不说,就拿这次雪山来说,两人困在一起这么久,孤男寡女、英雄救美、美救英雄的,要真有点意思,早就成了千八百回。
不见柳闻笛和柳棠两人,顶着电灯泡的光亮,相处的蜜里调油,该扯小袖子扯小袖子,该帮忙上药帮忙上药,怎么到秦晚照这里,连个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