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磐搀扶着新娘,来到礼堂中间,首先向宾客们行拱手礼,然后才是夫妻互相行礼。 男方‘左手压右手’,女方‘右手压左手’,且手藏在袖子里鞠躬九十度。 礼毕,来到父母面前,接受二老的赐酒,少不得听他们嘱咐几句。 在汉代婚礼里面,这个步骤叫做亲迎醮子。 此刻婢女端来水盆,由刘磐自己清洗手脸,然后为诸葛贞清洗,为沃盥礼。 随即端坐在矮桌两侧,同食一牲之肉,象征福寿同享,为同牢礼。 后续还有合卺礼和解缨结发礼。 前者便是交杯酒,而后者是各自割下一缕青丝,用定情时赠与的红丝绑起来,象征一世不分离。 也就是有结发礼这一步,所以正妻也叫‘发妻’。 最后拜堂,整个婚礼也算告一段落。 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敬酒和闹洞房,更别说这个时代,新娘甚至连盖头都没有。 夫妻自此进入洞房,现场交给长辈负责。 实际到这一步,宾客也陆续告辞离开。 刘虎和刘琦倒是想偷看,结果被王氏训斥一句,急忙溜走…… “忙活了一整天啊……”新房之中,刘磐嘟哝着,一屁股所在床榻上。 诸葛贞笑了笑,起身为他倒水。 有婢女过来,为刘磐宽衣,换上轻便的衣服。 正统来说,两人各自会有贴身婢女。 实际这婢女还是王氏带过来的,就刘磐和诸葛贞的情况,贴身婢女自然是没有的。 王氏也不擅作主张,可能刘磐方面她会出面,诸葛贞的婢女,等她自己去挑选。 反正就这几天,少不得还要买几个奴婢回来。 等到刘磐换好衣服,诸葛贞把水递了过去,才在婢女的帮助下换下婚服。 刘磐“咕咚”几口,把水喝光,把杯子交给婢女,却是一把拉过诸葛贞。 后者猝不及防,跌在刘磐的怀里,却是娇羞不已,毕竟两人第一次那么亲近。 “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刘磐俯身,在她耳边低吟。 “嗯……”诸葛贞到底是脸皮薄,把头埋入刘磐的怀中,低声回了句。 夜已深,婢女吹灭蜡烛,到耳房待命。 若有必要,她会过来助阵,也有可能是过来善后。 心情有些复杂,想着助阵最好是上半夜,善后最好是下半夜,因为下半夜换班。 床榻的质量很好,根本听不到“吱呀吱呀”这样的声音。 唯独那若隐若现的猫叫,婢女听着心痒难搔。 这是一只调皮的猫儿,大半夜不住的叫,一开始还有些矜持,最后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不知道多少人会因此辗转难眠,反正婢女觉得自己肯定是睡不着了。 两刻钟左右,猫咪大概是叫累,暂时安静下来。 婢女刚以为消停下来了,结果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猫咪又叫了起来,就是叫得挠人心扉。 这一次叫得更久,足足三刻上下,总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真是一只调皮的猫咪。 新房之中,刘磐抱着诸葛贞,感受她稍微急促的呼吸,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诸葛贞顿时搂得更紧,仿佛害怕刘磐会离开一样。 安全气囊受力挤压,不断在自己身上摩擦,对刘磐来说这感觉倒是挺好。 到底也是疲惫不堪,就这样沉沉睡去,一夜就这样过去…… 新婚燕尔,刘磐和诸葛贞那可真就如漆似胶,能不分开就不想分开。 诸葛贞是舍不得离开刘磐,而刘磐却是刚打开一扇新的大门,总留恋那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