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匕首在手间翻来覆去,灵活的不得了。
秦小鲤叼着个包子站在驴车边看的眼珠子乱转,还有点跟不上,好一会儿才用劲的闭了闭眼睛又晃了晃脑袋,这才没有给看成了一个斗鸡眼。
“哇!!”
“老哥你真厉害啊!”
秦苍止:“……”
这种虚无缥缈的马屁还是听得很愉快的,随手摸了个酒精巧克力甩过去:“赏你的,捧场费。”
“嘿嘿!你再来一个!!我继续捧!”
……
两兄妹在这边逗乐子,王策的帐篷那边却是人进人出,外边等着的人也是焦急的很。
这位尊贵的王家嫡出的幺儿昨晚上忙了一晚,又是吹风,又是没睡,这一早上就烧起来了。
而且和之前那种一下会缓解的情况不同,这一次的高热来势汹汹。
说句夸张的话,人在被子里那都要冒烟了。
而且渐渐的就没有了意识,甚至连药都喂不进去,这下大家都急了。
城门一开,自然就有人进城去送信了。
没一会儿王青之与王夫人就都来了,还带来了城里的大夫,这种时候人手是不嫌多的,那些城里的官员和世家所供养的大夫也都是真有水准在手里的,所以多让他们瞧一瞧,药方也合计合计,说不定能够派得上大用场。
可是这边王策的高热还没有下去呢,那边王夫人又晕了,也是热度一下子就起来了,接下去别的少爷小姐也是陆陆续续的烧了起来,虽然还有几个仍然保持着活蹦乱跳的状态,但是眼下这情形也是让人足够焦躁了。
“老爷。”管事的问王青之:“今儿个是否还要正常启程?”
他们昨夜在城内也遭遇了刺杀,但王青之带在身边的那绝对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自己本身又武力非凡,自然不把这种顾家似的儿戏放在眼里,但仍然是半宿都没有能够休息好,再回来看起来也挺疲惫的。
他摆了摆手,说:“不能耽搁,启程吧。”
管事自然前去安排,王青之也回了自己的帐篷,他还有后续的事情要安排,而他的女婿、前五皇子拓拔野也跟了进去。
拓拔野继承了皇族的基因,俊秀的很,但也许昨夜没有休息好的关系,这会儿看上去有点面色苍白的样子。坐在那问:“岳父,为何不在这多停留几日好好休整休整?我瞧着好些人都有些不太舒服。”
王青之说:“此地不可久留,现在这病看着有那么一点诗意的苗头,此处离京师太近,我们若停留在此,到时候少不得会弄些麻烦出来,甚至也有人会借此做些文章,所以我们不仅不能留在这里,还得尽快离开。”
他们此行南下,必须越快越好,就算不能马上到达目的地,也得尽可能的拉远与京师的距离。
虽然说离着京师稍远一些,刺杀这种事情估计会接踵而来,到时候应对肯定是困难的,但是一旦把距离拉到非常远的地步,那他们反而就安全了,不仅仅刺杀的人手跟不上,他们也可以着手发展自己的势力了,也不需要再去伪装面对京师时的态度。
越近越危险,必须要走!
而且一旦与时疫的传播扯上关系,那京师那边随时可能变卦,而如果有人借此作文章的话,那他们说不定到时候连往南走都会成了奢望了。
拓拔野还想再问一些细致的问题,突然就见外边有人喊:“老爷!!”
“小少爷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