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天色渐晚,营中金兀术将双眼一睁,目中放出两道寒光:“众勇士们,随我夺门!”言罢起身,拎着大斧就走向营门,就要夜袭潞安州。
金兀术刚到营门口正遇上大太子粘罕,领着两万兵丁,带着火箭云梯:“四弟,今夜咱们兄弟上阵,你带兵攻打水门,我带兵攻城,让陆登他分身乏术,这样声东击西,此城必破!”
金兀术看着自己大哥,当下点点头:“好,那咱们这就攻城,咱们这边士兵分作三班,轮流攻城,大哥你坐镇指挥,如今陆登要上下分兵,必然人手不足,咱们耗也把他耗死。”
说话间,金兀术和粘罕来到潞安州城下,金鼓大作,杀声四起,号角“呜呜”直响。城头上是副将在守,水关是陆登亲自把守,陆登听见号角声响,心知金兵来了,当下命人点起火把,将水门照的灯火通明,陆登也端好大枪,眼睛不错神的盯着水门。
城墙之上可热闹了,这副将本就本事不济,原本潞安州五千守军加上帮忙的青壮,足有一万多人,陆登又指挥得当,放滚木礌石的机会把握得当,雕翎箭更是能省就省,这才守了四十天。如今先是驱散了帮忙的青壮,加上军卒这一个多月又有伤亡,又要城上、水门分兵两处,这样一番下来,城墙上就剩两千多兵丁了。
这副将站在城墙上,看着这两万金兵就慌了神了,陆登省着用的东西,他是放开了用,不大会功夫,就听这边报告:“缺雕翎箭!”一会那边也说了:“灰瓶子没了。”又来报告:“滚木用完了!”
金兀术见城头见效,知道也到自己了,当下按照哈密蚩所说,一个猛子跃入护城河,果然看见水下有一道门户,金兀术也是粗通水性,刚游不远,碰上了几道铁栏杆,这栏杆因为怕排污水时被杂物堵住,因此修的稀疏,哈密蚩是个瘦小文人,自然轻松钻出来,金兀术身高一丈,虎背熊腰,可过不去了。当下抡起金雀开山斧,“咔”的一声,砍折两根铁条,用手掰断,从当中钻过去,往前游了两三步,正撞上铃铛网。
陆登一听铃铛响,就看见水中一团红影:“众军,水中有人,照着红影刺!”
金兀术哪里在乎这些小兵,当下抡起大斧子,左右一阵乱砍,砍破了铃铛网,还有刺来的枪头。身子往上一纵,就跳上岸来,大斧子一挥,岸边就被他砍出一片空地,身后带着的一千兵卒,也是紧随其后,纷纷向岸上冲来。一时间陆登手下两千多兵丁就和金兀术带来的一千金兵战在一团。
金兀术心说:“我这一千兵都是短家伙,宋兵个个都是长枪,要是拖下去,恐生变故,擒贼先擒王,我先要陆登性命!”想到此,大斧子抡开了,奔着陆登就去,陆登心知寻常军卒不是金兀术的对手,当下挺枪来战。
金兀术这一个多月可憋急眼了,白天被陆登气,晚上被赵斌折腾,这下可算有机会了,金雀开山斧抡动,好似车轮一般,奔着陆登就劈。陆登是个儒将,虽说会两手枪法,可哪里是金兀术的对手啊,三五招一过,金兀术一个力劈华山,陆登躲无可躲,只能托枪上架。
金兀术这一斧子可是用了十成力气,只一下,陆登就跌飞出去,躺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再看手中铁枪,已经被砸成一轮弯月。金兀术一步赶上,正要一斧子结果了陆登,却见一道黑影站在陆登身前,手中一对鹿角刀,架住大斧。金兀术定睛看去,正是赵斌:“好南蛮,某家正要寻你,拿命来!”
赵斌一笑:“金兀术,你如今一无马匹,二无甲胄,步战你未必赢我!”当下挥双刀杀向金兀术,金兀术也不迟疑抡开金雀开山斧就劈。这兀术早年在山中跟隐士高人学艺,也曾吃了灵丹妙药,因此才能举抛飞龙,手中这柄大斧足有一百六十斤重。赵斌这边,当年吃了三颗仙枣,这三颗枣各有妙用,第一颗仙枣改赵斌筋骨,让他有一副练武的好身板,第二颗枣让他有两千斤气力,至于第三颗更是奇妙,咱们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