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不过给了我最后的借口,一个可以坦然赴死的借口....”
韦尔迪斯看着此刻的特莱尔,眼神有些恍惚但却很快变成了不忍,最后闭上叹了口气散去了最后的侥幸。
摇了摇头,他多希望自己真的能在和特莱尔好好聊聊,想要好好和他谈谈他内心所想,而不仅仅是那些画面。
“你说你早知道不可能,但却还是擅自调查并前往了暗巷。你说【情人】重在引导,那你去暗巷时的那份冲动,一次次倒在埃里克剑下又站起,看着恩格的面容却依旧没有放弃时,心里又在想什么...你还能想起去暗巷前的自己吗?”
特莱尔呆在原地却一时无话,而韦尔迪斯也不在犹豫拆穿了站在他面前的故事,那定格在人生最后的特莱尔。
“你不是他,你只是死去的故事。
但你说得对。我也不过是在为一只蝴蝶起舞至今,就像现在,温蒂再次成为了以运避运的道具,我也来到了这里。
你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现在时间很紧迫,我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聊下去了。”
特莱尔的表情定格,书页的声音再次传来最后砰砰的两声,两本日记接连合上,特莱尔消失在原地,却而代之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一蓝一紫异色双瞳耷拉着身子站在原地。
“这是特莱尔所希望的,用故事向你们传达的信号。
我本是九圣灵之一,第三纪元时期,当时的命运之轮派我们分散各地阻止即将爆发的大乱,我的目的地是帝国,那时的帝国还没有分裂出王国。起初各地新诞生的神选者异动还勉强能够维持,但后来随着高序列【审判】精神崩溃,裹挟着古神【审判】一起疯了,帝国全线开始杀戮,并且最后南北分裂,我原本是要跨过库利科大森林前往南方的,但却在大森林被伏击,至此一分为二,带着残存的记忆直到耗尽力气才最后困在了这里,再也无法前进。
其实不是我主动接触你以及特莱尔,而是原初之雾本能和他进行了嫁接,直到夜晚过去,谜雾散去才停下。
此刻您能进来也是一样。
我没有目的,如果你想知道暗巷的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无论是那元素通讯还是计划等等都可以,我目睹了许多,但其实这一切都不重要,真正的危险在于锚点,在于那些拥护锚点的人心,那些被异化的人心。
信徒不仅仅受到神的心性影响,当基数产生质变,也可以反过作用于神,我想这也是当时的命运之轮不愿出出世,愚者隐于世界的原因,都是应对可能灾难的预案。
人们的祈求绑架神灵的理智,然后便是再也没有回旋余地的恶行下落,直到毁灭,那便是【审判】曾经的结局,在微小的变量都可能改变结局…”
韦尔迪斯若有所思地听着,却又很快晃了晃脑袋打断了对方的话题。
“等等等等...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聊这些长篇大论,告诉我出去的方法,以及操控漆先生的元素编码。”
他现在没有时间听什么愚者,命运之轮,审判。
现在需要度过的是眼前的异变,而不是过去那场玄乎其胡的第三纪元战争。
少年点头走到韦尔迪斯身边抓住了他的手,一道元素编码钻进韦尔迪斯手心,一道和伊莎如出一辙的声线在他耳边回想。
“穿透谜雾,我想你能轻松理解。”
特莱尔当即便明白了那模糊代码的原貌。
“元素编码是这样的,至于离开的方法,我们与原初之雾相连,我想您知道怎么做。”
韦尔迪斯叹了口气却喊出来了那它名字的另外一种读法。
“韦~尔~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