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无人应答。
县令脸一板,“人都死哪去了?”
县丞匆匆跑过来,对着县令耳语了几句。
县令脸色大变,“你说什么?粮仓里的粮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县丞一脸苦色,“确实不见了,下官刚去确认过了!”
县令如遭雷击,“不可能!我不信!我要亲自去看!”
流民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堵住县令破口大骂。
“狗官你别装了!你根本就没打算施粥!你又想躲起来当缩头乌龟!”
“粮仓里的粮食咋会无端端消失,你当我们是傻子呢?一定是狗官自己中饱私囊了!”
“昨日还骗咱为他打山匪!咱为他卖命,连一口粥都换不来!这狗官的心比锅底还黑,比豺狼还狠!”
县令自己都是懵的,心烦意乱道:“都滚开!敢阻碍本官办事,格杀勿论!”
一句格杀勿论让流民心底的怒火彻底点燃了。
“大伙冲啊!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狗官!”
“他明明答应今日施粥的,撕烂他那张说话不算话的狗嘴!”
一瞬间,流民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横冲直撞。
“快保护本官!”县令腿都吓软了。
无数石头砸了过来,县丞装模做样地叫了一句,“县令大人快跑啊!”第一时间跑得不见影儿。
衙役们拦也拦不住,被愤怒到极点的流民们追着打,实在打不过,轰的一声全散了。
散之前还不忘表忠心,“县令大人,我们去搬救兵!你挺住!”
县令慌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口中恐吓道:“你们敢殴打朝廷命官,是要被杀头的!”
“杀头就杀头!横竖都是一个死!打死你这狗官才够本!”
县令被砸得一脑瓜子血,见势不妙拼命往县衙里面跑。
流民们冲进县衙砸了个稀巴烂,县令从侧门逃走了。
马车上,县令捂着包扎好的脑袋,冲着驾车的小厮道:“抄近道,去粮仓!”
打死他都不相信,几千石粮食说不见就不见!
粮仓一到,县令等不及马车停稳匆匆下车,粮仓的守卫看到他之后,哭丧着脸道,“县令大人,粮食不见了……”
“闭嘴!”县令不愿多听,一言不发来到粮仓前。
几次深呼吸后,掏出钥匙亲自打开门。
当粮仓大门被缓缓推开的那一刻,县令眼睛瞪大。
昨日还堆得满满当当的粮食,真的一袋也没有了!
“你们怎么当的差?昨晚到底发生何事!”县令气得站都站不稳,捂着头怒吼。
“县令大人明鉴!昨晚无事发生!”
“放屁!”县令气得直喘。
“此事小的们也百思不得其解!昨日突然多了这么多粮,小的们不敢怠慢,一直守在此处,连眼睛都不敢眨!小的们可以保证,粮仓里连一只苍蝇都没飞进去过!”
“可县丞今日一早来领粮,开门后却发现里面全给搬空了!”
“门窗没有被动过,门锁也完好无埙!六千石粮食就这样消失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县令大人,此事非人力所能及啊!只怕是妖怪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