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两眼无神。
她一整个蚌埠住了。
为什么小宝宝说一个话就这么难?
为什么水要说成血?
哥哥要说成的的?
爹爹要说成嘚嘚?
她突然有点想念叶小文叶小武了,他们是很不错的翻译。
算了,等回家后再找两哥哥翻译。
……
叶言平抱着满满当当的背篓过来了,叶不为伸手:“给我。”
“好的爹!”叶言平敬畏又崇拜地看着他。
叶不为接过背篓背起来,将小九重新放在脖子上,“阿平,你前边带路。”
“好的爹!”
叶言平背起老虎走在前面,根据树皮上的记号下山,“爹,你拉着点我的袖子。”
他看出来了,爹虽然厉害,但眼睛还是看不见。
想着爹一个瞎子竟然将他从虎口救下,叶言平心中感动又愧疚,他要努力挣钱,找遍天下名医治好爹的眼睛!
小九很想继续在天上飞,可是又担心爹爹一个人会有危险,下山的路又陡又长,小九小小的脑袋因为想了太多事,犯困得要命,不一会脑瓜子就小鸡啄米,一点一点打起瞌睡来。
叶不为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小团子满足地嗒嗒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叶言平进野熊岭的消息传遍了黑河村。
倒不是叶家人主动往外说的。
因为有不少乡亲看到了突然出门的叶不为,忍不住跑来叶家打听。
说话之间一来二去,就知道叶言平竟然进了野熊岭。
大家嘴里说着安慰的话,却用节哀顺变的眼神看着叶家人。
里正心里暗叫可惜。
叶家大儿子刚刚二十出头,正是要顶大梁的时候,没想到就要折在深山老林里了。
要是其他地方,还可以组织人去找一找,但这野熊岭,算是没人敢靠近半步。
说起来,这骆秋月真是命苦,没记错的话,骆秋月的娘当年就是进了野熊岭……
“我就说吧,那小……丫头是灾星,可你偏不听!家里出事了吧!”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是霍老太。
骆秋月心里有事,没心情搭理她。
霍老太见她不说话,心里更得意了,“昨日我本要把她卖给人牙子,可你偏把她当成宝,非要自个儿买了去!你也不想想看,她要是个好的,我会容她不下?骆秋月,咱丑话说在前头,你可别想着把那丫头退回来!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骆秋月看了她一眼:“我很忙,别惹我喷你行不?你家房子修好了?吃的还剩多少?连大裤衩子烧得半条都不剩了吧?昨夜一家子光着大腚怎么睡的?有闲功夫来管我家的闲事,不如把自家裤裆里的屎擦干净了!”
霍老太自知不是对手,悻悻道:“粗鲁!我家是读书人家,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后悔得很,就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闹哄哄,大家回头,只见一大群人像是疯了一样大喊大叫。
“叶言平回来了!”
“猎到了一只大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