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官兵穿好裤子拍了拍唐青羽的脸：“听话点，我能保你不死，在这的日子也能过得舒坦些。”

唐青羽嘴里满是血腥味，眸底赤红一片。

明显已经遭遇很多次这种事。

“我要吃肉。”

官兵冷笑道：“老子都吃不起肉，你还想吃肉？顶多给你粥和白面馒头！”

唐青羽咽了口吐沫，肚子咕咕叫：“什么时候送来。”

“催什么催，晚上就给你送。”

官兵踹在他屁股上：“滚去干活，别杵在这。”

当夜。

唐青羽吃了一半，又偷偷地给明瑶送去一半吃食。

明瑶坐在发霉的草垛上，捧着碗筷，一句谢谢都不说。

她只觉得这都是应该的，是唐青羽无能才导致她们落到这个下场，唐青羽欠她的！

“瑶姐姐，你能不能对我好点？”唐青羽神色诡异。

夜色下，寒风吹，心里空荡荡。

明瑶喝了口冷掉的白粥，啐了口道：“你配吗？我这样都是你害的，是你无能！”

唐青羽眼眶绯红，突然朝她扑了过去。

双手开始往她衣服里面探。

明瑶眼神狠厉，一巴掌甩了过去：“唐青羽，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又将人推开，高高隆起的腹部因为过于激动在不断起伏。

“李琰可以，那些官兵可以，我为什么不行？”唐青羽凶狠地盯着她。

明瑶拉住衣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因为你脏，令人恶心。”

“你比我还脏，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和那个男人干的事！”明瑶可不能接受被唐青羽睡，“作为男人，你可真无能啊！”

唐青羽心里瞬间崩塌。

他没想到明瑶看见了。

“不许说，不许说！”

唐青羽猛地暴怒，死死地掐着明瑶的脖子：“你怎么有脸嫌弃我，我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啊！”

“谁都能嫌弃我，唯独你不能！”

经过这么大的变化，唐青羽早就崩溃，只不过一直在伪装，强颜欢笑，哪知道明瑶居然说出来！

明瑶被掐得直翻白眼，无法呼吸。

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直突突。

“松……松手！”

她挣扎的声音变得细弱破碎，唐青羽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明瑶双手垂下，手脚都不再动弹。

唐青羽才回过神，他松开手，满头都是冷汗，那张恐怖的面容带了些惶恐：“瑶姐姐……瑶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醒醒——”

没反应。

她身下还涌出一滩血。

唐青羽突然又哭又笑，疯疯癫癫地道：“你怎么不说话了，起来继续哄我啊，只要你说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瑶姐姐，其实我不怪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依旧能陪着你啊，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

收到唐青羽和明瑶死了的消息时，唐青宁已经回了唐家，每日睡到日上三竿。

荷香读了信，她睁开双眸。

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罪有应得。”

“小姐，我倒是想不通唐青羽为什么杀了明瑶之后还为她殉情了。”

唐青宁道：“兴许是太舍不得了？”

荷香撇撇嘴，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