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韵被金尊玉贵地养大,哪里被人指着鼻子骂过。
她站起身回骂。
“这里写你们名字了?谁规定穿得好点就不能住在这?”
难民本就是逃难过来的,也不在乎得罪人。
扬起手就要来打她。
“小娘皮,老子让你看看这里有没有写名字!”
沈青韵眼看着对方要动真格,不敢横了。
“没眼力见的狗东西,敢打我,信不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丢下这句话,沈青韵满脸厌恶地跑了。
转身时,她毫无防备地撞在一个男人身上,男人长相清俊,风度翩翩,但浑身上下透着股穷酸气。
她嫌弃地道:“滚开,没长眼睛啊!”
岑河眉头蹙起。
心里面多了丝恼怒,明明是她没看路撞上他,怎么还反咬一口?
“是你撞得我。”
沈青韵不想和低等人说话,她饿死了,要去找点吃的垫肚子。
“怎么,你还想讹人?”
岑河脸色黑沉,这种高门贵女怎么能如此粗俗不讲理!
沈青韵见他不说话,扭身走了。
岑河懒得与她废话,将手中的碗筷送给了之前与沈青韵起冲突的男子。
“阿伯,这碗筷还你。”
“一个碗还什么?马上就要会试了,你多看点书,别浪费时间在这无关紧要的事上!”
岑河有礼地笑了笑:“好。”
当夜,岑河挑灯夜读,正准备换下一本书时,便听见后厨传来一阵响动。
不像是蛇虫鼠蚁的声音。
他警惕地拿起木棍,缓缓地朝后厨走过去。
“是你!”
月色很亮堂,将后厨照的透明,里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沈青韵乍听到声音,做贼心虚,吓得拿包子的手一颤,那包子直挺挺地掉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岑河狐疑地睨着沈青韵。
沈青韵也认出了岑河,气焰嚣张地道:“我饿了,来拿几个包子,怎么了!”
“不问自取视为偷。”
沈青韵将嘴巴里那口包子咽进肚子,讽刺道:“谁稀罕来偷你这包子,都不是肉馅的,别污蔑我!”
说着,她抬起脚,将掉在地上的包子朝岑河踢了过去。
“还你!”
瞧见她这行为,岑河心里面很疼。
即便是咸菜馅,那也是他一天的饭食,她这样的大小姐肯定不懂饿肚子的滋味!
“滚!”岑河指着门口。
“再让我看见你,就不是让你滚这么简单了!”
用千里眼看到这一幕的沈青宁笑了起来。
前世,岑河因为沈青韵给了他几个她不吃的肉包子喜欢上她,今生还是因为包子,让岑河彻底厌恶了沈青韵。
这种感觉还真是妙不可言。
“你笑什么?”
躺在床上的慕容绝问了句。
慕容绝看不见千里眼里的内容,这些东西只有她能看见。
沈青宁收回思绪,继续给他喂粥:“我笑你用不了多久就能好起来了。”
慕容绝觉得她心中有事,笑的不是这个。
但她不肯说,他这个白吃白喝的病号也不好意思逼问。
“这几日外边搜查的侍卫变多了,是不是因为你?”沈青宁故作不知,试探了句。
慕容绝道:“若是,你要把我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