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瞳孔微缩,她当然知道。
商渐珩那个变态,对她那见不得人的念头,让她恶心至极,只是虞安歌没想到商清晏竟看出来了。
一种尴尬凝重的氛围在床榻间弥漫,最终还是虞安歌打破平静:“或许吧。”
商清晏肯定道:“不是或许,是肯定。他看向你的眼神,不干净。”
男人最懂男人的卑劣,只需一眼,商清晏便知道商渐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不堪的画面。
真可恨啊。
他求而不得,连靠近都要小心翼翼的冷月,商渐珩却只想着亵玩。
虞安歌一阵头疼,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虞安歌道:“我不是断袖,不管太子有什么想法,都不能左右我。”
商清晏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他清楚,虞安歌的确不是断袖。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女子。
这个真相万万不能让商渐珩知道。
若虞安歌是“男子”,商渐珩或许很会有所忌惮,有所收敛。
若虞安歌是个女子,依照商渐珩的性子,必会不择手段强占。
想到这种可能,商渐珩握佛珠的手便不自觉用力,似乎想要将佛珠化作齑粉,将商渐珩也捏成齑粉。
商清晏同样紧咬牙关,不想让虞安歌看出他情绪的失控来:“不要靠近他,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虞安歌深吸一口气:“自然,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必商清晏提醒,虞安歌一直都在自觉避让。
只是她再让,也架不住那个欠抽的贱种往她身边凑,打蛇上棍,正是如此。
若要说虞安歌对商渐珩有什么态度,那必定是想将商渐珩挫骨扬灰,以报前世杀兄灭国之仇。
商清晏却抓住虞安歌话中的重点,半蹲在虞安歌床边,低声问道:“那我与你,是同道中人吗?”
虞安歌不假思索道:“当然。”
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
虞安歌回答的简单,可没有人能明白,这两个字带给商清晏心灵的悸动。
他甚至觉得,他可以为了这两个字,付出一切,乃至他的生命。
商清晏一腔愤恨瞬间一扫而空,他看着虞安歌,眼中水汽氤氲,万般想要将虞安歌揽入怀中的冲动,最终只化为一句:“那就好。”
虞安歌觉得商清晏的情绪不对,但她此刻记挂着哥哥,实在无心去探究。
而此时,虞安和喘着粗气,看到满地莹白的冷雪,只想脱光衣服在上面打几个滚。
翠翘小心搀扶着他,把他往广兰殿的方向带。
虞安和道:“三公主方才走的是这个方向吗?为何还没追上?”
冰天雪地中,他一开口说话,白色的雾气便飘散在空中。
翠翘脸色苍白,满眼挣扎,回答道:“是。”
虞安和想要扯动衣领,却担心脖子上的喉结露出来,只能咬牙忍受,热汗浸湿了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