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风道:“若虞公子是个断袖,天底下的男子,论相貌,论才情,论心志,又有谁比得过主子您。”
商清晏猛然回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梅风看到商清晏反应这么大,就知道他还是放不下虞公子。
梅风心中一片酸涩苦意,真想抹了脖子去见先帝,跟先帝谢罪。
先帝将死前托孤,将主子交到他手里,他却没能好好教导主子,让主子误入歧途,喜欢上了一个男子。
偏偏他又心疼主子的处境,不忍看主子伤心难过,孑然一身。
梅风叹息道:“属下的意思是,若虞公子是个断袖,主子您未尝不能试一试。”
商清晏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都说他是神童,是天才,可感情上面,他却是一片空白,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搞不清楚。
甚至于,他都不知道,他究竟希望那个宅院里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商清晏道:“我脑子很乱。”
梅风道:“乱就对了,属下要是有一天,发现属下喜欢上一个男子,属下的脑子肯定也乱。”
商清晏摇摇头:“不是,我...我不知道,我说不清楚,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商清晏闭上眼,长叹一声。
脑子里交织着两个人,一个是幼时的虞安歌,一个是现在的虞安和。
他觉得他不是断袖,但想到那个拥抱,又觉得他不一定不是断袖。
梅风道:“主子一个人想想吧,属下先行告退。”
梅风还未走出去,商清晏忽然叫住他:“那个宅院,在哪里?”
梅风报了个地址,就失魂落魄走了出去,到了没人的地方,仰头长叹:“先帝啊,属下对不起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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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一辆马车停在一条幽深的巷子外面。
商清晏听到了一声狼青的嚎叫,确认虞安歌在里面没错。
狼青不算一条温顺的狗,不是每个人都能亲近的,迄今为止,也只有虞安歌和商清晏可以随便摸。
但商清晏听着狼青刚才的嚎叫,分明透着几分舒适餍足,让他的心不免往下沉了沉。
不知过了多久,虞安歌终于牵着狼青从宅院里走了出来,宅院里住着的人却是连衣角都没露出来。
商清晏抿了抿嘴角,果真如梅风所说,里面人被虞安歌保护得很好。
随着虞安歌的身影渐近,商清晏看到她脸上带着浅淡笑意。
那是虞安歌在他面前,从未表露过的神情。
夕阳的余晖照到虞安歌身上,商清晏还看到她腰间挂着一个香囊,香囊上还坠着一条长长的流苏。
一看便知是出自女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