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二爷原本在家里等着,但向怡迟迟未归,他就发现不对劲儿来。
正想让人出去找,一个衙役就匆匆赶来:“虞二爷,贵夫人去京兆府告您卖官鬻爵,还被白发御史姜彬给碰上了!您快些想法子应对吧。”
虞二爷听了怒从心起,他万万没想到,一直胆小的向怡竟敢去衙门妻告夫!
虞二爷赶忙跑去书房,打算销毁证据,可他人还没来得及过去,有一个仆从便过来道:“二爷,吏部尚书说有要事,要您速速前往官衙呢。”
虞二爷道:“你可知是什么事?”
仆从道:“没说,只让您尽快过去。”
虞二爷脚步加快,往书房走去,就在快到书房时,老夫人院中的侍女跑过来道:“二爷不好了,老夫人中午不知道吃了什么,这会子喊着肚子疼,您快过去瞧瞧吧。”
虞二爷道:“肚子疼就去叫大夫!我又不是大夫!”
凶了那侍女一通后,虞二爷终于到了书房,他不是怕向怡,也不是怕京兆尹吕良,他是怕那个白发御史。
谁不知道姜彬的难缠,尤其虞二爷立身并不清正,定然一查一个准。
秋意渐浓,其他屋子里都燃起了火炉,但今天虞二爷并没有往书房去,也就没有生火。
虞二爷只能把门关起来,哆哆嗦嗦拿起火折子,往炉子里点火。
可今天虞二爷不顺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炉子里的炭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是潮湿的,怎么点都点不着。
虞二爷气得把火折子丢在地上,连忙在书房的各个密格里面搜自己跟官员往来的证据,正要一把火烧了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叫闹。
虞二爷气结,匆匆忙忙点上火,火舌舔舐着纸张,可就在此时,书房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虞二爷匆忙抬头,看到虞安歌身着云骑尉的官服,深蓝色的劲装绣以金线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彪,黑色的腰封束住腰身,整个人干练十足,她腰间配着长剑,漆黑的眼中一派肃杀。
看到虞二爷手中燃着的火焰,虞安歌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对身后人挥了一下。
鱼书当即冲上前去,用湿毛巾将火势扑灭,证据被烧毁了一角,好在上面大多数字还是能看出来的。
虞二爷看到虞安歌这幅姿态,当即破口大骂:“虞安和!你这是要做什么!”
虞安歌手放在剑柄上,走进虞二爷的屋子里,来回巡视几圈:“二叔还有旁的罪证,最好现在就交出来,否则一会儿我把屋子弄乱了,就太失礼了。”
虞二爷恨恨地看向虞安歌道:“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叔!你竟敢让人把我抓起来!这是忤逆不孝!你不怕遭天谴吗?”
虞安歌低声笑了笑,她从鱼书手里接过扑灭的罪证,随手一翻,便让虞二爷面上露出惶恐来。
虞安歌拿着罪状,在虞二爷眼前晃了晃:“侄儿觉得忤逆不孝,总要比扰乱朝纲的罪状轻些,二叔您说呢?”
虞二爷在心里把虞安歌骂了个狗血淋头,但面上,他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安和,你看你,这是做什么?一笔写不出一个虞来,二叔若是落难,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