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一人独闯,归去百军护送。
还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她拢着裘衣瞭望远方。
心中一片怅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送别的场景太过悲凉,她有些想家了。
她曾经也是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女孩子啊,那时的她对这个世界都充满热爱。
若自己的家人还在的话,自己远行的时候,也会如此为自己送别吧。
可惜没有如果。
舒兰熏策马狂奔,将车队落的远远的,天地之间的冷气,冻得人脑门发疼。
她这才把心中的浊气发泄出来。
等身后的车队赶上来,舒兰熏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常了。
沈逸兴在马车里探出头,担忧的询问。
“兰熏,没事吧?怎么突然跑的那么快?”
舒兰熏弯着眼睛摇头“天地辽阔,风光正好,我去瞧瞧。”
看到舒兰熏神情无异,他也就放心了,不过还是嘱咐道。
“外头风大,仔细些莫要着凉。”
舒兰熏答应的很快,却并没有当回事。
自己这一路都风餐露宿的跑过来了,如今条件这么好还能感冒了不成?
但是她忘了,人就是不能立flag,当天晚上她就发起了热。
舒兰熏浑身无力的时候,首先怀疑的都是中毒,而不是生病。
她难受的窝在马车里,还在对给他诊脉的白崖列举怀疑对象。
“应该是有个王八蛋给我下毒,或者是下蛊,真是个厉害的人,能让我在阴沟里翻船……”
舒兰熏越想越气,恨不得回去把那个假想敌揪出来打一顿。
结果白崖把手从她的手上拿开,斟酌的开口。
“女主子……你这就是受了风寒。”
舒兰熏猛的坐起来,一阵眩晕,还在嘴硬。
“不可能!这么多年,我就没有生过病!我怎么可能受风寒?!我来的时候这一路都比这艰难多了,都没有生病!
而且我为了能活到一百岁岁,从九岁就坚持锻炼,吃饭都注意尽量不积食,就连睡觉我都盖着肚脐眼,绝对不可能生病啊!”
舒兰熏怎么都不相信自己能生病,对于她来说受伤都比生病的可能性大。
白崖身为大夫,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的专业。
“你自己摸一摸额头,都什么温度了,女主子,你这是积劳成病,
这段时间又累又紧张,然后情绪波动也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