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个窜出来的年轻人,冲的太猛。
三步并做两步,冲着舒兰熏扑了过来。
舒兰熏眼中凶光一闪,立马抽刀。
寒光冷刃,对着男子的脖颈砍去。
年轻男子似乎没有想到舒兰熏会直接动手,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个鲤鱼打挺。
堪堪避过舒兰熏的砍下的寒刀。
但他脑后的头发就没有他那么好运了,唰的一下,直接被削掉了一半。
舒兰熏眉头微皱。
“有身手?”
说话间舒兰熏就再次出手,她不喜欢麻烦,更不喜欢给她带来麻烦的人。
年轻男子察觉到舒兰熏的意图,就地打滚。
凭着身体本能拼命的躲开舒兰熏的攻击。
“住手!我是奉命来京传信的士官!你不能杀我!我有要紧军情要报!”
舒兰熏手下的刀微微顿住,她这才仔细的观察他的装扮,和她之前见过的官兵都不一样。
不过当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腰上,羊皮的信囊是确实是军中传信常用的物件。
舒兰熏目光暗了暗,那就更不能让他活着回去了!
手上的刀尖调整角度,正要砍下。
突然余光瞟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向她扑过来。
舒兰熏反应极其迅速,猛的跳开。
那个身影动作虽快,但是肢体笨拙。
“啊!!!”
自称为官兵的青年,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被扑上来的流民压了到了身上。
刚才追年轻官兵的流民都围了上来。
满脸戾气。
“臭小子,你打了我们的人还想跑?!”
为首的流民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逃荒的生活并没有让他变得虚弱。
相反他被推举到领头人的位置,能得到的社会资源,要比之前土里刨食的时候活的还要滋润。
他在流民中作威作福惯了,面对落单的青年官兵的时候也同样嚣张。
他们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大了,舒兰熏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她并没有走,舒兰熏把目光落在了青年官兵的腰间。
他身上的衣服比较厚,应该是从北边来的。
如果他真的是来京城传信的,多半会是奉城的事情。
想到这里,舒兰熏的目光再次扫过他的腰间——这个信囊她要定了。
青年官兵被猛的压住,龇牙咧嘴的捂住自己的肋骨。
“你们强抢别人家的财产……斯……就应该去蹲大牢!”
那些流民看到他居然还敢嘴硬,直接对着他的身上就又踹了一脚。
“你这个走狗!那些京城中的有钱人的财产来都不干净!老子这是劫富济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