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绳子的另一头,连滚再爬的用力撕扯,可算绑在了箱子上了。
一回头,发现沈逸兴的手都被勒紫了。
赶紧又拿出一条绳,爬到沈逸兴跟前。
环住他的胸口,把绳子固定好。
再把两根绳子紧紧的系在一起。
把力分散,沈逸兴感觉自己的手腕终于能回过来血了。
刚松了半口气,就看舒兰熏又开始忙活。
她从空间中又拿出了一个带轮子的奇怪东西。
如果是现代人的话,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是一个带轱辘的办公椅的下半截。
舒兰熏快速将轱辘卸了下来。
做了两个简易的定滑轮,和两个动滑轮。
怕轮润滑不够,上面抹了一层荤油。
拿出另一个特别长的绳子,一头和沈逸兴身上的绳子固定在一起。
中间绕上滑轮。
怕出现差错,将绳子的另一头再次固定在箱子上。
最后再把最开始的那个绳子从沉甸甸的箱子上解开。
拽住绳子,开始用力拽。
随着滑轮的移动,沈逸兴被一点点的扯了出来。
直到完全安全。
舒兰熏才将他身上的绳子全部卸了下来。
重新再将箱子、滑轮和绳子收回空间。
此处不宜久留。
两人迅速离开祠堂。
出去之后才发现整个村庄都消失不见,中间留下一个巨大的空洞。
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多方注意。
幸亏将马牵到了树林里,才没有被埋住。
两人累的不行,坐在树林里。
气喘吁吁。
沈逸兴肩膀被砸的错位,咬着牙伸手给自己正骨。
舒兰熏则是双膝尽烂,她撩起裙子。
拿出碘酒给自己消毒上药。
绝境中逼出的飙升的肾上腺素消退,疼痛感加剧袭来。
空间中的麻药太珍贵了,舒兰熏舍不得用。
只能咬着手绢,抖着手给自己上药。
沈逸兴将肩膀安上后,挪着脚步来到舒兰熏身边。
接过舒兰熏手中的碘酒和药粉。
抬着脱力的手,轻轻的擦拭着她的膝盖。
舒兰熏疼的直吸冷气。
沈逸兴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
“兰熏,多谢你救我,刚刚你的做法,感觉有些像工部那些书上写的东西,没想到你对这些还有涉猎。”
舒兰熏疼的冷汗直流,但心情放松了下来。
“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
“这又是什么意思?”
沈逸兴发现越与舒兰熏熟悉,她的一些话就越听不懂,不过他都很感兴趣。
舒兰熏也为了转移自己疼痛的注意力,开始给沈逸兴颠三倒四的讲起,她上学所学的知识。
“这并不难,在我出生的地方,这些东西是在义务教育中所学,义务教育就是几乎每一个孩子都会接受的教育。”
“居然能让每一个孩子都接受教育?”
沈逸兴有些吃惊。
“斯……当然,孩子有更好的教育,斯……才能有更高的见识,就能更好的建设国家。”
舒兰熏疼的不行,直吸冷气,也不管沈逸兴这个古人能不能听懂,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行了,行了,可以不用碘酒了,直接上药吧。”
说完才想起来沈逸兴似乎不认识碘酒。
“就是你手里拿的那个棕色的,防止伤口感染用的,你的肩膀也流血了,一会我也给你涂些。”
等沈逸兴给她膝盖涂完药。
拿出纱布把两个膝盖都缠住。
向沈逸兴招了招手。
“你过来,我也帮你涂药。”
“我、我就不用了。”沈逸兴看出她手中的药,与他见过的都不一样,就知道是珍贵的东西。
他不想让舒兰熏这么珍贵的东西,浪费到自己身上。
舒兰熏太累,不想和他废话直接上手,褪下他一半的上衣。
看着被砸的血肉模糊的伤口。
舒兰熏到底还是心底微颤。
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时的凶险,可为什么还要救她。
沈逸兴曾经带着些不羁的眼里,如今全是真挚。
就这样定定看着她,仿佛带有炙热的温度。
“不为什么,当时来不及多想,只有一个念头,要让你活着。”
舒兰熏接受不住这样的注视。
略带狼狈的避开了对视。
“可是你差点死掉,如果我当时没有拉住你,你就被埋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