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来之后,才发现沈逸兴和白崖也醒着。
几人一对视,都没有说话,竖着耳朵听着外边的声音。
大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多。
已经到了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的地步。
官驿的伙计,和官兵都被吵醒。
晚上官驿的人员比白天紧张的多。
官驿的管事提着灯笼,将所有伙计,和借宿的官兵,都叫了起来。
两伙人站在门口。
互相对视一眼,官驿的伙计们又恢复了昨晚的警惕,紧紧抓着工具不敢出声。
还是管事的先开口。
冲着大门外喊道。
“外边的,来着何人?为何深夜到访,还不自报家门?”
外边凌乱的脚步声同时停止。
窸窸窣窣了半天,才有一个中年男人搭话。
“我们杨家村的村民,想来讨口水喝。”
官驿管事和为首的官兵对视一眼。
都不敢开门,冲着外边继续喊道。
“我们这也没有水,你们走吧。”
“胡说!你们下午还办了丧事,这年头还能办的起丧事,你们肯定有吃的有水!”
门外另一个年轻人,嘴快喊了出来。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很紧张。
柴房中侯府的这些人也已经醒的差不多了。
听到办丧事,他们都提着一口气。
下午的丧事是他们发丧老太太,本来应该落叶归根的,可是他们都已经流放了,再抬着棺材,在这么热的天中,实在不像话。
所以沈逸兴才做主,就地发丧。
没想到被人盯上了。
大门内外,两边的气氛都很焦灼。
半天没有听到门里的回应,门外的人有些着急了。
开始有人踹们。
“开门,快开门!”
开门是不可能开的,官驿的伙计们一听,是官兵和流放的人,将人引过来的。
小声埋怨着押送流放队伍的所有人。
“要是不让他们进来就好了。还把流民招来了。”
官兵的脸色也不太好,他们下午的时候,也把老淫货埋了。
所以也不好说到底是谁引来的门外的这群人。
踹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
官兵派人上房顶,去看看门外到底有多少人。
要是人不算太多的话,他们就冲出去。
给他们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