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因为寒凉未消的缘故,人来人往都是行色匆匆, 感觉还有些萧条, 但是一进樊楼里面,就感觉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特别是散客处,饮酒作乐,吹拉弹唱不绝于耳,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现代,不愧是汴京七十二楼之首的樊楼, 袁文绍自然不能在散客处接待徐文辉,一路领着徐文辉来到了雅间, 樊楼所有的雅间都是在后院的独栋小楼, 即安静,又私密,空间还宽敞, 路上偶尔碰到熟人,驻足下来闲聊两句暂不必提, 到了门口, 徐文辉抬头一看,匾额上写着景玄楼, 景玄是前朝大画家周昉的别号, 周昉尤其擅长画贵族妇女, 其画作上的贵妇容貌端庄,体态丰肥,色彩柔丽,很是惟妙惟肖,成就很高,现在还有不少画家喜欢临摹他的画, 景玄楼就陈列了大量周昉的仿品, 当然也不是什么仿品都可以放在樊楼的,据说必须得花坛大家认可才可以, 所以很多模仿周昉的画家都以能画一幅留在樊楼的画为荣, 以徐文辉看,这也就是一种噱头,即给某些画家提供平台宣传自己,也变形的宣传和抬高了樊楼, 樊楼有能人呐! 袁文绍订着景玄楼看来也是事先做了功课的,了解徐文辉要考科举,是投了徐文辉这个‘文人墨客’的喜好的, 要不然按照一般的思路,大家都是武勋世家,说不定会定下那些射虎,破虏等武将勋贵长去的可以演武,教技的武阁中, 进了景玄楼的雅间, 酒菜都是已经准备好的,都是樊楼的名菜,好几种都得提前预定,袁文绍也是下了功夫的, 袁文绍吩咐了一身景玄楼的管事让歌姬进来表演,就带着徐文辉寒暄落座, 两人刚刚坐下, 就看到侍女们端着铜盥还有熟悉的小盒子走到两人旁边,显然是让两人净手, 徐文辉见状略显差异问道: “樊楼现在都开始给客人配置香皂了?” 他这香皂基本都是供应有名有姓的门户,可没供应酒楼啊,也不知道这樊楼怎么搞到的! 袁文绍闻言也是有点儿疑惑,樊楼他也不常来,不过他倒是知道香皂是徐文辉的庄子做出来的,就一边把手伸到铜盥之中梳洗,一边笑道: “哈哈,怎么,伯晟,你连自家的东西卖哪里都不知道?” “要我说啊,你庄子上做出来的这个香皂真是不错,我母亲和大嫂现在根本就离不开!” “对了,伯晟啊,回头你得给二哥一个面子,多匀我几份啊, 好家伙,你这玩意真是难买啊,每户人家也就限定那么几块,根本不够用嘛!” 香皂供应紧张,那也就是说给外人听的,徐文辉的庄子上存货不少,就是为了走人情用的,于是闻言点头笑道: “袁二哥说话了,小弟焉能不遵从啊?回头我让庄子上给二哥府里送去!怎么能短了二哥的呢!” “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两人说说笑笑的洗完手,歌姬们正好进来开始弹唱歌舞, 袁文绍开始热情的招呼徐文辉,喝酒吃菜,看歌舞, 过了一会儿,看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袁文绍准备说点儿正事儿,叫停了歌舞,刚要张口呢, 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伸进来个脑袋往屋里张望,一看到徐文辉坐在桌子上,立刻笑道: “哈哈,表哥,真是你啊,我还当别人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