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如懿刚梳洗完,惢心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
如懿看了一眼,便道,“往后便不必熬了,今日的也倒了吧。”
惢心一喜,“主儿,您的意思是。”
如懿点点头,她和惢心二人都知道她没有说出来的意思,这么多年了,她总该是可以不必日日遮掩了。当初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来一些药膳食,直到进宫再次遇到江与彬,他仔细为她看了看,又开了方子给她调养身子,是药三分毒,总归是将在王府那些时日给补回来了。
江与彬针对她的身子给她调了不对身子有坏处的晚膳,这回终于是不需要再如此了。
惢心眼眶通红,悄悄将药膳全部倒入绿梅根部。似有感慨道,“主儿这些年受的苦楚奴婢都看在眼中,若不是当年那一串镯子,主儿又何苦受这么多年的白眼。您日日喝这些药膳,对外也只说是坐胎药,旁人哪晓得却是…”
如懿道,“本宫心中完全明白的,若是当时不如此做,依本宫当时的处境,恐怕早已经被陷害至死了,在这宫中得学会韬光养晦,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没有自保的能力,而太早展露头脚,只会亡的更快。”
惢心认真的听着如懿所说,点点头,“主儿说的这些,奴婢心中都明白了,日后奴婢必定不会太出了风头,只管好好照顾主儿就是。”
太后一大早的就听闻皇上昨夜没有去长春宫,反而去了翊坤宫,她不禁叹了口气。
福珈看了眼太后,突然道,“皇上如此,不知皇后娘娘心中会不会有想法,毕竟初一十五是固定的去皇后娘娘宫中,娴贵妃是否恃宠而骄了。”
太后嘴角翘起,笑了一笑说道,“福珈,你明知晓哀家心中如何想的,却偏如此说来,是娴贵妃给你灌迷魂汤了不成。”
福珈也知太后并不恼,干脆挑明道,“奴婢哪有,只是奴婢瞧着娴贵妃不像那种会惹是生非之人,只想着皇后怕是会恼了娴贵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