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拉起永璜坐在软榻上,温和的抚着他的手掌拍了拍,“母亲知晓你是个聪明又懂事的孩子,也为你感到欣慰。”如懿将永璜送回他的屋子,又吩咐了永璜明日穿的衣裳厚实些,这才往自己的屋中。
东六宫和玄穹宝殿之后的四执库。
管事嬷嬷拿着一条有倒钩刺的藤条狠狠的抽在一个衣衫单薄的小宫女身上,她冻的瑟瑟发抖,双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不住的给管事嬷嬷磕头。
“嬷嬷,嬷嬷请您饶了奴婢这遭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她哭的梨花带雨,声音呜呜咽咽的,让人听的好不凄凉,可管事嬷嬷充耳不闻,那长条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在她的后背上,不一会儿那单薄的衣裳就被倒钩刺挂烂,雪白的背上露出长痕,一条条血迹和衣衫沾在一起。
看气消的差不多了,管事嬷嬷这才住手,将藤条狠狠的丢在地上,朝地上“呸”了一口,这才道,“你这小妮子,要是再敢偷懒,我不打死你。”
“是,是,奴婢再也不敢偷懒了。”
说完话,她就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走向里屋抱出衣衫来,就在井边蹲下,打水起来洗衣裳。
探头探脑张望的人见到管事嬷嬷回头,连忙就跑回去做自己的事,生怕下一个挨打的就是自己。
寒冷的紫禁城刚下过雪,井里虽然没有结成冰可手一触到水,立刻就觉得寒凉刺骨,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一遍搓着衣裳,不时又趁人没看见,把手伸到嘴边哈一口气又继续洗,眼泪珠子就像断了线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
刚刚进去的管事嬷嬷不放心的又出来瞧了一眼,见到她停了下来,连忙拾起藤条又“啪”一声抽在她的身上。
疼的她一个没有坐稳,身子一下子往后仰去,一跤栽倒在有积水的水沟里。她立刻疼的“嘤嘤嘤”哭了起来。
“嬷嬷,您饶了嬿婉吧,这么大冷的天儿,你这是要逼死她啊,若是被上面的知道了,您如何交代?”
“春蝉,你快回去,我不打紧的。”
春蝉也顾不得外面地上的寒凉,双膝一弯,跪在地上不住的给管事嬷嬷磕头,“嬷嬷,您饶了嬿婉吧,天儿这么冷,她衣衫都湿透了,奴婢带她去换了身衣裳再来洗,求求您了!”
“得了,快去吧,耽误了给皇上洗衣裳,她就是死也不足惜。”
春蝉连连磕头,跑过去一把将魏嬿婉扶起来去换衣裳。
春蝉将从墙跟角扯来的车前草捣烂了用一块破布包好敷在魏嬿婉的背上,疼的她瞬间眼泪又掉了下来。
“嬿婉你忍忍,你不去将那几件衣裳洗了,管事嬷嬷还会再打你的。”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
见她又哭起来,春蝉有些害怕耽误的时间太久,自己也会被打,连忙给她穿上衣裳扶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管事嬷嬷眼神毒辣的盯着她,“快洗吧,我就在这儿看着你洗。”
魏嬿婉瑟缩着身子连忙搓起了衣裳来,也不敢再耽误时间了。
在冷宫当差的凌云彻此时正百无聊赖的靠在避风的墙角咬着狗尾巴草默不作声。赵九霄提着一壶酒出来,“唉,我说你整天愁眉苦脸的做甚,快来把酒言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