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了普通人,没有真气滋养肉体,这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
看了一眼里屋的门,彭飙暗骂一声懒婆娘。
洗漱完毕,来到桌子前对付几口,彭飙便出门了,他要尽快将自己石屋修好。
彭飙和阴玉的石屋都处于彭家村边角之处,因此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
午时,劳累许久的彭飙回来了。
看到里屋的房门仍然紧闭着,彭飙皱起了眉头。
“这阴玉搞什么鬼?大中午都不起来?”
“嘭嘭嘭……”
“阴玉,阴玉……”彭飙大声敲门呼喊。
屋内仍然没有响动,彭飙急了,用力一推,门开了,并没有从里面锁上。
来到里屋床边,看着一脸惨白的阴玉,彭飙伸出手探了探鼻子。
“死了,怎么会突然死了?”彭飙震惊了,新婚之夜新娘死了,这得多晦气!
“不会是被我克死的吧?”
彭飙急忙朝屋外走去,片刻后,彭飙领着彭满来到里屋。
彭满翻了翻阴玉的眼睛,皱眉道:“看上去是自然死亡。”
两人来到外面堂屋,彭满问道:“阴玉昨夜有没有什么异常?”
彭飙摇摇头,他睡在外面的,有异常也不知道。
“唉……既然人已死,就不能躺在床上,彭飙,随我去棺材铺挑一具好棺材,阴玉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人啊。”
阴玉的死并没有在彭家村掀起什么波澜,作为一个外乡人,又甚少出门,连粮食和其他物件都是联系好商家,让小贩送到家。
这样的人,村民自然不会关心她的死活。
彭满找了几个身材强壮的中年人,将阴玉的棺材抬上山安葬,一切从简,法事也不做了。
皇权不下乡的时代,彭家村基本都是村长说了算。
也有人问彭飙是谁,彭满考虑到彭飙时日不多,对外说是来投奔他的远房亲戚。
阴玉下葬了,然而彭飙却坚持要自己刻墓碑。
阴玉毕竟是和自己拜过天地的妻子,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却有夫妻之名。
看着墓碑上刻着“妻阴玉之墓”五个大字,角落处刻着“夫彭飙立”四个小字,彭飙沉默了,蹲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烧着纸钱。
彭满站在一旁,暗暗的点头,不管怎么说,彭飙做了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该做的事。
“走吧,村长。”烧完了纸钱,彭飙招呼彭满回去。
临走的时候,彭飙回头看了一眼阴玉的坟墓,抿了抿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彭飙,村里有几个寡妇,你不妨考虑下。”
新婚之夜死婆娘,彭飙的坏名声是传出去了,想要再娶妻就难了。
“不了,我还是不去祸害其他人了,一个人过完剩下的时日吧!”彭飙拒绝了。
回到村里后,彭满便和彭飙分开。彭飙再次回到阴玉的石屋,坐在堂屋的凳子上,彭飙环顾四周。
这座石屋,是如此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