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风继续问:“也是你给我找了一个女人来,还是带了x病的。”
“干嘛?秋后算账啊,你当初都把我送进去了,现在还要因为这个弄死我不成?”
沈二叔当时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沈老爷子有意让沈裕风接班,他不服气,就想在身体健康方面让沈裕风被诟病,接不了班。
哪里知道,当初组了那么个局,事后也把场面搞得很大,在沈家家族聚会上,他联合三弟要让沈裕风当众难堪,可是检查报告是,沈裕风居然没病!
结果只有一个,沈裕风识破了他的计划,没睡那个有病的坐台女。
也是那次,让他和三弟彻底失去了沈老爷子的信任,没多久,他也被沈裕风设计送进了监狱里。
沈裕风问他,“那天,你设计我的同时,也让郁家设计了女儿,送到了你床上?”
沈二叔听闻这个,忍不住桀桀地笑了起来,“这才是你要问的重点吧,可悲吧,你中意的女人不仅被我睡了,还给我生过一个孩子,她就是一个婊子……”
沈裕风给了保镖一个眼神,保镖拿过旁边的一个杯子,摁在沈二叔反复发炎的伤口上,疼得沈二叔嗷嗷叫,他要反抗,直接被另外一个保镖捂住嘴。
最后在沈二叔求饶的眼神里,沈裕风才抬手示意保镖松开了手。
沈二叔疼得直冒冷汗,脸色煞白煞白的,跟死人脸一样,大口喘着气。
“你确定你睡的是郁家的女儿?”沈裕风继续问他。
“这还有什么不……确定的……”浑身发抖的沈二叔突然有些气短起来,“我没什么印象了……”
沈裕风眯起眼。
沈二叔也是被沈裕风整怕了,只能老实交代:“那么久的事情,我早忘了。”
当时他把控着沈氏的重要职位,那些底下的供应商不知道多巴结他,成天给他送各种女人,那些年,他每天变着花样睡女人,有时候他到底睡了谁,什么时间睡的,还真没什么印象了。
而且,沈二叔也知道,沈裕风就因为这件事,存心想弄死他。
所以他肯定要往好的方面说给这个侄子听。
沈裕风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你睡了郁晚,还知道她有了孩子……”
沈二叔忍着伤口上的剧痛,有气无力地说:“上回你姑姑跟我说的,让我拿这件事去拿捏你,我就约了你女人见面,说起这事儿,她也没否认,所以我就以为是……”
沈裕风危险地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沈二叔在沈裕风沉默的几分钟里,又说:
“你姑姑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是有点印象,因为当年郁晚她爸联系过我,说他女儿怀了我的孩子,这种事对我来说很平常嘛,总有不少女人怀了我的孩子,想要借机上位,但我一直没太当回事,毕竟我一贯是来者不拒,只要那些女人能生下孩子,然后亲子鉴定能证明是我的种,我都会拿点甜头给他们,最好能是儿子……”
“我当初大概是这么跟郁家说的,至于郁家到底怎么干的,我就不知道了。”
沈二叔想要完全撇清这件事,不惜把沈姑姑和郁晚的父亲再次拉下水。
反正主打一个,他很无辜!
沈裕风低着眸细细思考了很久,在沈二叔都以为这个侄子是不是在考虑怎么花式弄死他的时候,沈裕风起身离开了。
可是沈二叔身边一直都有人盯着,至于他什么时候死,完全是沈裕风一句话的事。
沈裕风让保镖驱车去了郁晚家楼下。
其实当年,年轻的他是中了二叔下的套,在那家五星级酒店参加了宴会,喝下掺了药的酒,没多久意识就模糊了,被人送进了安排好的房间。
不过他当时趁着有意识,跌跌撞撞离开了那间酒店房间,迷迷糊糊躲进了另外一间,但他还是在意识不清楚的时候睡了一个女人。
他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只记得身边的确躺了一个呜咽哭泣的女人,他去了一趟卫生间洗澡,企图让自己彻底清醒起来,当再出来的时候,床上的那个女人就不见了。
他只看到床上那摊刺目的鲜红。
当时他下意识以为是他二叔安排人在搞他,加上那层走道的监控都被关了,沈裕风就懒得再查了,直接去找罪魁祸首算账。
但现在细细想来,也许,那晚……
不过这些也只是猜测,沈裕风现在必须证明自己的猜想。
而唯一的证据就是嘉宝。
正要让人开车进入地下停车库时,沈裕风突然看见郁晚和嘉宝推着快递小拉车出来拿快递。
此时郁晚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毛线衣,和咖色法式半身裙,戴着海绵发箍,披散着一头漂亮的卷发,在萧瑟的午后里,也显得格外曼妙打眼。
好几天没见她了,沈裕风发现自己真的好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