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见
太刀之剑,气卷凡尘,身转腾挪,武动乾坤,连日来曜的武艺颇有长进,运用到王者晶石能量的时候,体内蕴含的星辰之力也渐渐苏醒。一招一式,全神贯注,自然生发,在剑境领域与他对决的是昨天的自己。如果昨天他是剑客,那么今天他便是更强的剑客。当曜收招的时候,所谓他的剑境领域,突然消失,唯一人一剑而已。
李元芳吃着糖葫芦,开心叫好,安琪拉专研着魔法书,十分气恼李元芳的大惊小怪,不言语只狠狠瞪了他。李元芳识相傻笑,把糖葫芦递给安琪拉。安琪拉合起书,自走了,李元芳屁颠颠跟在后面。
狄仁杰插着手倚着栏杆,见如此苦练的曜,竟忍不住要见见她了。一旁弈星默默不语,狄仁杰知道,他跟自己下棋呢。狄仁杰不敢招惹他,只要一开口,他便往棋方面靠。
“曜,无敌(狄)很寂寞。”“你是说…”“没错。像在稷下那样。”“这次我可没那么容易‘死了’。”“这回我可不会失手哟。”
风微微起,弈星碎发拂动,他睁开眼睛,仿佛已经见到纵横捭阖的交锋。曜发散出的剑意并不尖锐,相反却十分馥郁柔和。若有若无的剑气伴着微风拂过寒毛,以曜为中心的剑境领域,覆盖狄仁杰身处的方位,并且将他锁定。狄仁杰放下手来,王者能量从体内席卷而出,最明显的变化是他原本乌黑的发色渐渐变浅,鬓角斜飞的一道一指宽的毛羽突然抹上鹦鹉绿。王者晶石激发出凤凰一族的高贵血统,王者能量四外扩散,狄仁杰的周遭立着九个凤凰羽,围着他凌空旋动。
“哒”“哒”两声,两人同时动作,狄仁杰发出一道令牌,凤凰羽直飞曜的下落点,曜在空中控制身体,灵动翻转,以剑抢地,跃出攻击范围,反手带出三道剑气,向狄仁杰反击。狄仁杰并不动作,凤凰羽在身周高速旋刮,抵消了三道剑气。
十数回合下来,双方都用尽气力,最后在笑声中结束了打斗,狄仁杰合了羽,曜藏了剑,各自的心事都像消失了一般。弈星闭上眼睛,继续演奕。马上又过了一日,墨子以为孩子们难得来长安,不着急往稷下,就这样消磨了几日。
出塞之日已至。曜在亭下仰望星辰,暗自思念故乡。想来他与王图南并无交集,眼前这份沉郁的情感怕是因为有相同的故乡和相同的遭遇。曜只一个劲的思想:她有同伴么?她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最后仍是胡思乱想罢。
“明天你打算去见她么?”狄仁杰道。曜回过头来,“啊?!是的,怎么不想呢。”“曜,我感觉到你的不同了。”“有什么不同?”“只是感觉,也不是说不一样,更加了解你了罢。”“可能是我变强了,哈哈,只要打败了李白,我就是天下第一的剑客。”
“曜。如果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事,你会怎么处理?”
“什么事?”
“那女孩是去和亲的。如果出了意外,就会有战争,你明白吗?”
“事情真的这么严重吗?”
“我们现在是稷下的学生,我们所有的言行都代表着稷下。我们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我并非指你和她的事不被允许。我是说,我们的力量还很弱小,我们做不到的事情很多,墨先生说过,战争的代价是惨痛的。”
“我明白。我其实也挺自私的。但我始终要去见她一面。我不会连累大家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我有你这样的同伴,我感到十分幸运。我十分坚定的向你保证,我想守护美的生活的意念一点也没有动摇。”
“你们说的她是不是在榜上的那个人。”弈星悄然来到,插话道。
“你知道?”曜道。
“嗯。你想要见她?她是你什么人?”
“一个重要的人吧!”
“我想有办法帮你们。帮稷下。”弈星抬起手,手心悬浮着一颗夜明珠般的白色棋子。
一早,鲁班就把鲁班七号打包好,装成包袱,背在背上。墨子去客房,一个个都敲过了,竟然没见一人身影。最后在弈星的留言了解到原委。墨子无奈:“这些孩子。”
他们埋伏在长安城外数公里的一个道上,这个要口是去往西界城的必经之路。此时红日冉冉,十分温热,曜往路尽头看去,有一队车马浩荡而来。曜十分紧张,道:“来了来了。”近到关口,车马速度降了下来,曜从路旁踅出,几分粗心,把脚拌了,摔一跟头,好在没有惊动马儿。马上的人有几分警惕,以为竟然天子脚下也有山匪!“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阻我们的道,莫不是打我们的主意?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误会,误会!我是来见王图南小姐的。”曜低眉道。
“什么小姐?要找小姐只管去红楼,一群蝼蚁废物,滚开,别怪大爷们不客气。”
“没教养的东西!”安琪拉骂道。
“看来并不是这个车队。曜,我等先退下。”弈星道。
曜让了道,望着人马过去,不言不语。左右又有了半个时辰,又来一队人马,竟然也不是护送出塞军队。曜挠着头,汗流浃背,大家一起猫在路旁,都十分疲倦。又忍耐一会,只看见一辆马车慢悠悠往这里来。
“是这个么?”弈星道。
“不能吧!这么寒碜,不得八台大轿,百千士兵护送么?”曜不为所动。“还是前去问问吧,不知我们是否记错了?”狄仁杰道。
曜出得路来,以手抱拳,向马上那枣面重须的人问道:“大叔,请问你们来的路上有否见车队。”关羽道:“并不见得。只有我等护送一人往西界去。”曜道:“你们也去西界城?”裴擒虎应道:“是的。”曜心有不甘,也不便耽误他们太多时间,便要退下。
“马夫,车怎么停了,这么热的天,往西界城去不得脱几层皮,把我晒黑了你担当得起吗?”车轿内是一个女人在说话。这话声传到曜的耳朵里,像有人扯了扯他的耳朵,竟然不自觉跳动几下。曜的心中十分惊喜,这声音绝非不能不是她,“王图南,是你吗?”他朝轿子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