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在三人的等待之中,一道身影缓缓的跨入到了酒馆之中。 来人穿着一袭深青色的棉衫,看起来已至耄耋之年,身形佝偻,脸上更是也多了些许的老人斑。 只是一头银发疏的一丝不苟,面容也算是精神。 老人叫徐成贵,原是城中牙行里做买卖的,但十几年前却退了下来转而当起了铺商。 手底下有不少的铺子。 就李长卿这酒馆,当初都是徐成贵手中买下来的,在这城西也算是比较有名了。 只是脾气有些古怪。 平日中也不怎么说话,来酒馆里面就是喝酒。 五日前逛到李长卿这酒馆的时候好奇进门尝了烧刀子和花生后,就开始每天下午腻歪在李长卿这酒馆里面了。 直到日沉之时才会走。 当看着进入到酒馆内的徐成贵时,黄蓉顿时傻眼了。 以往酒馆开门不超过一刻钟的时间,周勇就会第一个进入到酒馆内。 甚至于每次还都是左脚先迈入酒馆。 不然的话,黄蓉也不会拿这个作赌了。 哪曾想今天一设赌局,酒馆第一个上门的客人就从周勇变成了其他人。 老人都说,有些人天生赌运差,脸黑。 这样的人,往往逢赌必输,即便是十拿九稳的事情都能出些幺蛾子。 要是在赌坊内遇见这样的人,就是大慈大悲牺牲自己照亮他人的明灯。 这一刻,黄蓉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老人口中说的这种人了。 不等黄蓉多想,李长卿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别愣着了,招呼人去。” 听到李长卿的话,黄蓉撇了撇嘴,满脸不情愿的起身。 只是刚刚迈出一步,李长卿懒散的声音再次传入黄蓉耳中。 “别迁怒客人,不然晚上泡澡没你份。” 这话入耳,黄蓉脚步一顿,转过头先是瞪了李长卿一眼,然后才缓步向着已经选了一处墙角坐下来的徐成贵走去。 片刻后,在黄蓉将徐成贵支付的酒钱放在桌上后,李长卿轻飘飘的问道:“还赌吗?” 面对李长卿的询问,黄蓉翻了个白眼作为回应。 可不等黄蓉开口,又是一人进入到了酒馆内。 这人看起来四十余岁,身材宽大,一袭锦衣华服,肥头大耳自带一股富态,脸上始终挂着很和气的笑容。 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商贾之气。 此人叫沈千三,为三日前进入李长卿酒馆的,说是北方而来暂时逗留在寒山城的商户。 进入到店中后,沈千三目光先是扫过先一步进入店中的徐成贵,又看向李长卿这边笑着点了点头示意。 “李掌柜好。” “沈老板好。” 简单招呼后,沈千三行至一旁。 和徐成贵一样,选了一处角落的位置坐下。 黄蓉走近后顺口询问道:“今日还是一样吗?” 沈千三笑着点了点头,满是和气道:“不错,还是一壶烧刀子,一壶米酒,多要一些蒜香花生。” 一边说,沈千三一边掏出几块碎银子放在桌上。 不同于周勇以及徐成贵每次过来只是点上一壶酒,接连三日的时间,沈千三每次都是米酒和烧刀子各要一壶,而且都要温酒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