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付寒仍然记得，那时自己询问丰壤之神：“你把凡性给了我，你会如何？”

丰壤之神稍微沉默之后回答道：“我会超脱。”

那么，旧神有没有可能一开始确实是凡人，但最后也超脱了？可超脱又意味着什么呢？天晓得丰壤之神口中的超脱，会不会就是一了百了而已？

……

付寒沉默着思考，而机密议会厅里的众人，谁又不需要仔细揣摩一下呢？一时间大家都闭口不言……

倒是付寒想了一会想不明白，决定问问信得过的人。

于是，他在心里发问：“琪琪露，你在吗？……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是隐秘之神的眷者？”

琪琪露想也没想的回答道：“当然有可能！”然后它又补充道：“你可是铸星者，祂们都该眷顾着点你。”

闻言，付寒短暂的愣了一下，然后又立刻追问道：“那么什么是铸星者？我的意思是，铸星者意味着什么？”

琪琪露沉默了好一会才回答道：“星星怎么铸造，只有你们铸星者知道啊……我当然不知道咯。嘿嘿，其实我也是知道的很少啦。”

铸星者会铸造星星这么个事，倒是从名字上也猜到了。琪琪露没能给出答案，倒也不让人觉得意外。它总是这样，说不定哪天会回想起点什么呢？倒是能感觉到琪琪露的心情似乎变好了很多，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不过有一件事，付寒倒是从琪琪露这里听明白了。旧神也需要巴结铸星者……

至于为什么？付寒也能猜想到，肯定是因为祂们需要铸星者的帮助啊。就如同太阳议会上，哪个不是权能者？在旧神时代，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神。他们不都巴结付寒？

只是……仅仅是因为需要培养星兽吗？又或者……付寒心里猝然一惊！难道说，铸星者的权能到了后期，还会有更加强大的能力！

……

……

花了一刻钟，付寒思考了许多，又按下了翻腾的心绪。权能、旧神这些事眼下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病腐教派、如音，还有那个跟自己必有一亡的凯拉。

所以他轻叹一声，打破了沉默：“……或许吧。”

付寒的语气让众人都是一愣。不难听出，付寒并不觉得高兴，甚至是有些失望。

付寒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继续开口解释道：“只可惜，我是否是眷者，对眼下我们将要面对的情况没有多少帮助。各位祭司大人，我已经查明有一个病腐圣女，甚至是闻语圣女，去到了东方大陆。她去了那个被凯拉污染过的地方。糟糕的是，窃盗眷者似乎跟在她的身边。”

“你们猜他想干什么？……”

“那里有一只被凯拉腐化的星兽如音，它的哀嚎如同地狱的恶鬼一样可怖。不解决这个麻烦，我就没法继续探查、阻止病腐教派的行动。到时候，凯拉可能会重新回到启星地。”

“我猜想，当初凯拉捕获那只如音的时候，一定有我们的参与。所以我需要所有的相关情报。”

议会厅的沉寂了片刻，众人面面相觑。

然后只听首席大祭司冰冷的声音响起：“怎么？眷者大人的指令已经使唤不动你们了？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就赶紧去问！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