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上士你给我住手!”我朝他喊道,他没有理会我还是用棍子抽打,我一步跨上前去“你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德语吗!上士!”
“我命令你停手!”我想上去夺过棍子不过被他两个人高马大的手下给拦住了,我身后的马克思朝着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巡逻队员立马将宪兵围了起来,那个宪兵上士也发现了情况不对劲,停止了殴打。
此时那个逃兵已经奄奄一息了,头上全是血,宪兵上士走到了我的面前瞪着我,我双手插在武装带上无所谓的看着他,此刻都安静了下来,除了远处不明的嗡嗡声之外没有其他声音。
“你…少尉,你可真是好样的”他用手指着我“你等着…我们走!”
宪兵的几个手下将逃兵架了起来,绕过了我快速走了,此时类似发动机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我缓缓转过身看着快速离开的宪兵…
突然一声尖啸划破天际,正中那几个宪兵的位置,一瞬间产生了强大的爆炸,将那几人炸成了碎片,强大的气流甚至吹到了我。
这爆炸…好像是航弹…
“防空警报!防空警报!隐蔽!”我用力的吹响哨子,此时我终于知道那类似发动机的嗡嗡声是什么了,是盟军的轰炸机!
街上不只有我们,还有一些没有撤走的平民和一些散兵,不过好像已经来不及了,虽然防空炮已经打响,但对于这庞大的轰炸机群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雨点般的航弹迅速的落了下来,我带着巡逻队直接跑到了旁边民房的门前用力的将门撞开。
“隐蔽!隐蔽!去地下室!”我一把拽过房子的主人,让他带我们去地下室,这个地下室应该够我们六个人藏的吧。
很快剧烈的爆炸声响了起来,房屋的玻璃瞬间破碎,落地的炸弹引起一阵阵的摇晃,房屋东西全部散落,地动山摇感觉地震了一样。
轰的一声巨响,房子好像被航弹命中了,上面传来了巨大的爆炸,一块楼板直接掉了下来,巨大的楼板砸中了一名年轻的士兵,他发出了一声惨叫便没了气息。
巨大的声响以及冲击力让我出现了耳鸣,脑袋嗡嗡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现在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在干嘛?
我看着眼前冲我大喊的马克思无动于衷,我根本听不见他要说什么,他一把拽住了我,一旁的温舍也过来架起了我一起把我拽到了地下室,一阵爆炸卷起了气流冲起了许多灰尘与碎片,温舍最后一个跳进地下室及时的关闭了门…
我感觉什么知觉也没有了,浑身僵硬的坐在一个角落里,外面的爆炸声已经停止了,不过按照美军的风格他们应该还会再来轰炸一次。
马克思从这个地下室中拿出了这家的主人珍藏的杜松子酒直接拧开了盖子,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扶住了我的脑袋并且掰开了我的嘴,我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他把酒灌进了我的嘴,一股辛辣将我的意识拉了回来,一口将酒都吐了出来,剧烈的咳嗽了几下。
马克思看着我没事了就坐会之前的位置上,把酒瓶递给了一个正在给包扎擦伤的鲍曼。
机枪手鲍曼咬着牙将酒倒到了伤口上自己愣是一声没吭。
这时外面再次传来爆炸声,我能感觉到大地都在晃动,上面的灰尘不断的洒落下来,落了我们一身,电灯也被这爆炸的晃动弄得一闪一闪的,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每个人的表情都很麻木,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
我靠坐在墙角抱住腿,闭上眼,这什么时候在是个头啊,脑海中很迷茫,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是为了什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