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冷哼一声,直接绕过了他继续收后面的,我抿了抿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其实是有犹豫的,让我亲自拿走他们生的希望多少还是有点下不去手的,不过这份犹豫只是一瞬间的。
我跟在他们身后挨个的收,他们多少还是有点不愿意的,有些人犹豫半天才交出来,有些人像是失去了生的希望,双眼无神迟钝的拿出证件。
整个队伍里面蔓延了一股低气压,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大吵大闹,可能是知道了接下来的命运,他们大部分很平静。
“Heutewollenwirmarschieren
今天我们要出征
EinenneuenMarschprobieren
开启一段新旅程
|:Indemsch?nenWesterwald
美丽西部森林中
JadapfeiftderWindsokalt:|
迎面吹阵阵凉风”
一阵歌声传了过来,歌声一点调子都没有,声音很低沉,也很落寞,我站定侧耳听了一会儿发现唱的正是德国民歌《美丽的西部森林》。
我寻着声音走了过去,是一个大概三十岁的战士,脸上的沧桑可以看出他是个老兵,此时他正唱着歌,几乎所有人都侧耳听着。
此时他越唱声调越高,就仿佛又回到了1940年的夏天一样,士兵们第一次踏上法国的领土,想要一雪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前耻,那种充满自信的样子。
他们曾经也是胜利之师,也是横扫欧洲的强大军队。
士兵们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唱了起来,这下也不用我们收军人证了。
老兵拿出他那本军人证怀念的翻阅了一下随后直接抛到了空中,落到了地上,手里还有士兵证的士兵也学着他直接向上抛去,霎时间地上全是军人证。
等他们唱完歌,我感觉整只队伍的气氛都不一样了,仿佛昨日进军巴黎的国防军,这些穿着破旧的士兵带着必死的志向站整齐了队列。m.81book.com
“少尉,可以放行了吧”少校站在我后面超我说道,我连忙转身敬了个礼,然后振臂一挥“放行!”
少校跳上了奔驰筒车带领着队伍扬长而去,整支队伍的精气神都已经不一样,我想他们必定可以成为一支精锐部队,是整支部队最后的闪光点,就像余晖的太阳。
…
待马克思他们搬回了路障,两名盖世太保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他们指使我们将地上的军人证全部捡起来,我冷笑了下将手抬到了额边敷衍的领了个礼。
鲍曼和温舍两人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回到了机枪阵地,那两人的目光愈发的不善,我招呼剩下的人敷衍的捡起了所有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