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轩拿起黑子打落在棋盘上问,“你有没有想过,凤家其实给了你能给,然而那些都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你说什么?”凤凌霜惊讶万分,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既然莫元初敢剥走凤凌霜的内丹,夺走凤凌霜的灵骨,那么,他将凤家寄来的东西占为己有,或者是扔到角落里也不无可能,对吗?
凤凌霜想着这种可能,她手止不住颤抖。
而墨景轩道,“据我所知,现任凤家主前几年受过一次重伤,若非有谢家人相助,他可能就死了。”
“这事我为何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一个家主受伤,涉及各方面,若能将消息压住,自当竭力捂住,你以为这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吗?”
凤凌霜蹙起秀眉,如果是二叔因为受伤而不能顾及自己也可以理解,但她求见一次不能,那第二次呢?
墨景轩道,“你二叔在你十二岁的时候正式坐上家主之位对吧?”
凤凌霜点头。
“然后你十二岁,母亲去世,这时候是不是同时发生了许多事?你二叔刚坐上家主之位,他忙着处理家族事务是不是属于正常现象?”
“是,不可否认。”她知道繁忙起来可能连喝水都顾不上。
“再说了,你二叔不是你爹,他人生也有所顾,总不可能全权围着你们一家人转。”
墨掌门这话太直接了。
凤凌霜抿唇,她想,我也没叫二叔怎么样啊,毕竟二叔能当上家主,也是承了我父亲的余威不是吗?
再说了,父亲在二叔云游在外那些年,都在帮忙打点张罗各种,他们是亲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二叔称呼母亲为嫂子,凤凌霜是他侄女,让他舍出几两银子有什么困难吗?
他可是凤家家主啊。
况且凤凌霜还曾是凤家主的嫡女呢,就因为前一任家主人死了,然后那些荣华也随之消散吗?
那么前凤家主千辛万苦付出的又算什么?
还有她当时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本也是一个大家主千金,从小锦衣玉食,衣食无忧,她何曾经历困苦。
可是父亲去世,母亲病重,她一个女孩子家,在面对这些困厄疾苦的时候,是不是需要一个过程?
然而这个过程,本来能扶持她的二叔没有作为。
他扔下她们母女不管,每月的月钱,被各种克扣,甚至不发,有谁见过前家主的女儿夫人生活得这么窝囊?
反正她见识了。
她是凤家嫡女,却历过千辛万苦。
这样的经历让她无法释怀,也让她小心翼翼抓紧那些对她好的人,怕自己太过任性就错过了,所以养成了她在天权院的时候任劳任怨的样子。
之后经历被人挖眼睛,毒哑割舌头甚至被一刀一刀捅死,然后重生回来,她的一生岂是一个惨字能形容?
想到那些赍恨之事,她没心情下棋了,随手把棋子放下道,“掌门是不是有话要说?”
墨景轩看着心神不宁的人想,我是想说,但你这样,我觉得说了也是白说。
凤凌霜看着凝视自己的人,他在盯着她,让她莫名心慌。
墨景轩道,“你二叔曾托人送来一枚极品‘天蕊焰火丹’,说是此丹对你修炼有益,为了这焰火丹,他跟数十人拼杀,这事你知道吗?”
凤凌霜:“……”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