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披黑袍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莉莉丝：“！”

“阿德里安，你差点吓了我一跳。”

阿德里安拉下兜帽，皎洁的银发如丝绸般披落身前。他薄唇微勾，碧眸深处浮现出一抹笑意。

“可以让我送你回去吗？”

莉莉丝点点头，却反问道：“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

“当然可以。”阿德里安不由失笑，没等莉莉丝主动去牵，他已经用大手将她娇嫩的手掌包裹在内。

死灵法师的手是冰冷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莫名地给人安全感。

莉莉丝牵着他的手，心下稍稍安定。她原本倒也谈不上害怕，只是觉得这里太过阴间了，不想独自一人。

“阿德里安。”

离开的路上，莉莉丝小声喊银发男人的名字。

“嗯，我在。”阿德里安嗓音低沉地回应，“怎么了，莉莉丝？”

“今天上课的时候，导师们说死神是最强大的神明，打败光明神只是挥挥镰刀的事，这是真的么？”莉莉丝好奇地问。

阿德里安银白色的睫羽微微颤动，最后实在有点憋不住了，低低地笑出声来。

“喂，你笑什么。”莉莉丝悄悄变出尾巴，从身后抽了阿德里安的臀部一下。

男人冷绿色的眼瞳微微睁大。

莉莉丝也意识到刚才的行为似乎有点…冒犯，连忙又隐藏起了小心心形状的尾巴。

“对不起……”她埋下头，小声道歉。

阿德里安摇了摇头，“我并不讨厌。事实上……”

莉莉丝：别说了我知道了你的抖M属性还是没变。

空气沉默了一刹那。

阿德里安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莉莉丝眨眨眼睛，用指尖轻轻勾着阿德里安的掌心，“难道…他们说的不对吗？死神不是最强大的神明？”

阿德里安觉得，倘若承认了必然有自夸的嫌疑，而且祂和光明神若是真的战斗起来，很难一时间分出胜负，哪有“挥挥镰刀”那么简单。

银发美人缓缓地摇了摇头，“他们被信仰冲昏了头脑。”

莉莉丝似乎有点失望，“其实我对死神大人很有好感呢！”

阿德里安微微一怔，“为什么？”

“因为死亡神殿里有你在啊，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使徒，死神大人一定也是位合我胃口的神明！”

阿德里安抬起手按住了微微上挑的唇角。

“你有没有想过，死神其实……”

说话间，二人已经从死灵学派的地道中走了出来。

清莹柔和的月光洒落，照亮了阿德里安银白的长发和绝美的面颜，让他这种黑暗生物也散发出了淡淡的微光。在柔和的光影中，他朝身旁的少女勾唇笑了笑，觉得氛围合适，正想自爆身份。

这时，蹲点在死灵学派门口不知多久的索萨冒了出来，姿势帅气地脱掉了身上的风衣，披在了莉莉丝的肩头，热情地说：

“莉莉丝，我来接你回去！”

阿德里安笑容渐渐消失。

“我来送她回去就好，不用劳烦你。”

“可我来都来了。”索萨摊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