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句暗号。 杜妍听后,露出了欣慰的神情,李斌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你在哪找到她的?”杜妍问道。 “你跑去哪儿了?”亚哈问道。 威天阳扫视大堂,黑暗之中,游击队员们的眼睛发着青蓝色的暗淡光晕。 “贺山战俘营,那里有一座小别墅。”威天阳道。 杜妍和李斌面色严峻,亚哈也是脸色一沉。 “你不该去那里,我们的目标是复仇,但只针对天泰药业,鸡蛇国的内战涉及到国际政治,远远不止国内两派武装斗争这么简单。”亚哈道。 “我们需要帮助。任何形式上的。”威天阳道。 亚哈摇摇头,道:“我们可以自己完成复仇,再说了,你去那儿能找谁帮忙呢?保守派的军队吗?” 暗处的游击队员们笑了笑,李斌此时道:“你帮我们,我们就帮你,别理这变态白毛了,烧起革命之火,把我们的,和你们的敌人,一起烧成灰!” “以实玛利,回答我,你想要找谁帮忙?”亚哈追问着。 “你一句话,我们就捅死他,从背后,从前面,从上面,从下面,迅速的,还是慢慢的,都随你安排。”杜妍道。 “回答我!以实玛利!”亚哈道。 “开口吧,你一开口,他就死了。”李斌道。 跺脚声……咚咚咚咚……游击队员们在黑暗之中踩踏着地板。 妈的,头都要炸了。 威天阳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看向四周,大堂里黑了下来,一声声怒吼萦绕身边,浓郁的漆黑仿佛浪潮,将他裹起来,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那一阵阵的絮语正骚扰他的耳膜。 “开口吧,说,杀了他!” “回答我!以实玛利!”、 “慢慢的来,还是迅速的?!”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咚咚咚咚!! “都给我闭嘴!!闭嘴!!!给我闭嘴!!!!!” 威天阳怒吼道。 四周安静下来。 烛火重新燃起,四周明亮起来,杜妍和李斌,还有游击队员们都消失了。 “以实玛利……” 咔嚓小心翼翼的呼唤着他。 “怎么?”他有些懵,手里湿漉漉的。 亚哈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恐的望着他。 他们俩贴的太近了…… “以实玛利……放开他……拜托了。” 视线越过亚哈的肩头,威天阳看到咔嚓手里拿着90式步枪,正对准着自己。 怎么回事? 他感觉自己的右手湿软粘腻,低头一看,骨刀已经伸展出去,插穿了亚哈的侧腰。 血顺着他那白皙的腰线往下滑落,犹如红丝绒地毯滚过光洁的大理石地板。 亚哈喘息着,整个人都倒在威天阳的怀中,脸就贴在他的胸口上,眼神迷离。 他收回骨刀,将亚哈搂在怀中,慢慢放落到地上,手掌血红一片,将亚哈的白色风衣侵染成了酡红色。 “把亚哈的老鼠拿下来,快!”咔嚓对着手机叫嚷着。 “咔嚓!……放下枪……”亚哈突然道。 他撑着地面,靠自己站起来,一只手搭在威天阳的肩膀上。 “亚哈……以实玛利……”咔嚓有些迷茫,手里的枪有些无处安放。 “放下武器,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你……”亚哈挤出一个抱有歉意的笑容,声音虚弱,一缕白发搭在额头上,一直垂到嘴角,那样子就像是犯了错的少女。 “伱的黑药病症……比我想象中要复杂。”亚哈捂着自己腰腹部的伤口,眯着眼睛忍受疼痛,但还是一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