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涵儿把玄哥哥抓过来啦!”
小丫头跑到妇人跟前,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在说看看自己多厉害呀!
“婶娘,我来了。”一边招呼着,张玄快步走了过来,伸手就去拿妇人手中的笤帚,道:“婶娘,您休息一会儿,我帮您扫吧!”
妇人大约四十来岁,不过脸上已经隐隐出现了几道皱纹,鬓角偶尔也能看到几根白发,不过从眉眼之间,还是可以看出其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美人。刘涵儿显然就是遗传了母亲的优秀基因。
在这个世界,大部分人操劳一生,普通人能够安安稳稳活到四五十岁是非常不容易的。即便不被诡异害死,到了三四十岁,人也会明显显出老态。像刘猛这样的,四十多岁了,仍然像二十多岁壮汉的人,可是非常罕见的。
妇人一巴掌拍掉张玄伸过来的手,道:“去……去……去……,去屋里等着开饭吧,别耽误我扫地!你这小子,毛手毛脚的,一会儿还得洗手!”
张玄嘿嘿一笑。
这时刘涵儿对着她妈伸了伸舌头做个鬼脸,道:“娘,好凶,嘻嘻……”
“臭丫头,讨打……”妇人抬起巴掌,自己也乐了。
“行了,小玄,你就别沾手了,赶紧回屋里帮我看着这丫头吧!”
“好嘞,婶娘!”张玄答应一声,就被刘涵儿拉进屋里了。
妇人娘家姓吴,古时候女人大多是没有名字的,只有一个小名。张玄可不知道妇人小名叫啥,反正从小就是喊“婶子”。
刘猛夫妇一直都对他非常好,就当自己儿子一样。
张玄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反正每次犯了错误,为了避免被养父老虎凳辣椒水,就会往扎纸店跑。有时候没跑了,被打了以后,也会到扎纸店求安慰。这时候,刘氏就会一边帮原主擦拭伤口,一边掉眼泪,还会给他做好吃的。然后偶尔还会跑到灵塑店,把他养父一通数落。所以,原主虽然嘴上一直喊得是“婶子”,其实心里一直把她当母亲对待的。
张玄跟着刘涵儿进屋里以后,环顾四周,跟着自己的记忆中对照,果然一丝不差,可见原主对这里有多熟悉了。
张玄熟悉的找了一把凳子坐下,刘涵儿坐在他旁边,道:“玄哥哥,给涵儿讲个故事吧!”
张玄眼睛扫到炕边的桌子上,发现神像已经有点发黑,心中一动,道:“涵儿,猛叔的神像有点旧了,要不我给叔叔再雕一个像吧!故事,明天给你讲。玄哥哥可有很多故事的哟!”
刘涵儿听了,大眼睛看了看桌子上确实有点发黑的父亲形象的神像,扁了扁嘴,道:“好吧!不过,玄哥哥,你不许骗人!我要听两个,不,三个故事。”
张玄一听就乐了,道:“好,四个、五个都有。”
刘涵儿眼睛一亮,道:“真的吗?不许骗我!不许再讲那个老奶奶或老爷爷的故事。”
张玄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不禁莞尔,刘涵儿喜欢听故事,经常缠着原主讲故事。
不过原主就是个小镇青年,也就读了两年私塾,勉强算是认识一些字,哪有那么多故事可讲。于是很快知道的故事就讲完了,后面只能开始胡编,于是各种老爷爷、老奶奶的故事就出来了。开始的时候,小丫头还听的津津有味,慢慢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每次讲的以前都听过差不多的,换汤不换药。小丫头不干了,非闹着要听新故事,有一段时间,原主都不敢来扎纸店,看到小丫头就躲。
张玄将小丫头安抚好,找出刻刀和一截桃木。
扎纸店,这些东西也是不缺的,而且东西放在那里,张玄闭着眼睛也能找到的。
拿起刻刀,张玄看了看桌上原主养父雕刻的刘猛神像,嘴角挑起,想起一个好玩的事情。
于是刻刀落下,开始雕刻,只见刀光不断闪烁,木屑纷飞。
张玄今天感觉状态出奇的好,很快塑像逐渐成形。
片刻间,雕刻完成,张玄轻轻一吹,木屑落地。一尊崭新的神像,出现在眼前。而且与桌子上的旧神像不同的是,新神像全身披挂,顶盔贯甲,手持双锏,虎目圆睁,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没错,雕刻时,张玄突发奇想,脑海中想起了前世的门神形象。
于是就按照秦琼和尉迟恭二位的形象穿戴,雕刻了这尊神像。
“哇……好威武的爹爹!”旁边一直看着张玄雕刻的刘涵儿,一眼就喜欢上了新形象的爹爹,伸手就要去抢夺!
张玄赶紧拦住她,道:“乖,哥哥还没雕完,稍等一下。”
小丫头一听,又乖乖的坐在了旁边,双手支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张玄拿起刻刀,灵机一动,嘿嘿一乐。
刷刷刷,在木雕神像后背刻下几个大字:“敕封刘猛门神神位!”
只听的“轰隆隆……咔嚓嚓……”虚空中接连巨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