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对面的血肉墙壁后，有轻微能量波动，并不属于怪物本身。

姜升月清了清嗓子，“出来见见吧，总像个阴沟老鼠一样躲在背后，别让本城主看不起你。”

声音在整个空洞内微微回荡着，过了几秒，姜升月视线锁定的那处血肉墙壁像是活了一样颤动，随后那些或粗或细的肉块像是挨挤在一起的鳝鱼滑动。

血肉向四周收拢，逐渐露出一个同姜升月身后一样的洞穴。

只不过人家那个里面没有充斥着腐蚀液的血管。

“这算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姜城主，不，我想我还是喜欢叫你为01号。”

苍老带着沙哑的声音低沉缓慢，像是老朋友叙旧，不带有一丝攻击性和敌意。

姜升月微眯起眼，对面洞口处两个人一站一坐，明显坐着的那个满身银白几乎可以cos圣诞老人的就是她一直要找的幕后之人。

而他背后帮忙推着轮椅的女人则更像是助手一类的角色。

她打量了一眼老人盖着毛毯的腿，声音平淡：“你很了解我，这好像不太公平。”

老者嘴角含笑，仿佛置身于春暖花开的公园而不是怪物体内。

“你可以叫我一声冯老，01号我必须承认你很强，但人总要学会认清现实，就比如你要知道你脚下的怪物有五阶巅峰。

以你现在的实力你和你这些同伴包括她——”冯老轻飘飘地看了上方吊着的y039一眼。

“都会死在这儿。无畏的挣扎只会加速你的死亡。

但我可以给你另一个选择。”

他如同恩赐一般，明明是坐着却有一种俯视所有人的错觉。

姜升月的脸藏在防护面罩后，只能看到一双琥珀色的晶亮双眸，看不清她的神情。

“什么选择？”

冯老嘴角的笑意像是被人固定住，眼中透着一种慈祥和蔼的意味，但看久了就会觉得这张脸实在是假，就像一张和蔼的面具。

“我愿意跟你合作。

况且你本来就是我的作品，我们原本就应该是一个阵营。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01号？”

姜升月淡淡道：“我还是喜欢姜城主这个称呼。”

她没有正面回答。

她已经猜到自己大概就是二十年前天宫前身青德市生物研究所出品的实验体，但具体她体内到底有什么，实验做了什么她还真不清楚。

说多错多。

冯老看她没反对，就确定她不管是从一开始就记得也好又或许是自己找到的答案也罢，总归她一定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

“一个称呼而已，只要你愿意，甚至在不远的未来人们还可以称呼你为——

神。”

姜升月顿了顿，“什么意思？”

“你是我创造出来最完美最杰出的作品，但是中途出了点小意外，你身上还有一点点瑕疵。

但不必担心，我会帮你调整好。

我拥有现在世界上最高端的技术，我们联手，这个世界都会是我们的！

你还会达到永生，到时候你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

永生，拥有无限的力量，这就是神！

你可以拥有一切！”

冯老的那张微笑慈祥的面孔配上兴奋莫名的语气和内容，无端地透出些邪恶癫狂。

姜升月对他的用词皱眉，创造？

她很不喜欢这个说法。

就好像这个老头子能拥有掌控她的权利一样。

“你想统治世界？但本城主对人造怪物满地乱爬丧尸横行的世界没有任何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