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森低头失笑,吻了吻她的眼睛,“乖女孩,把昨晚的话再说一次。”
“不说。”徐愉声音沙哑,顿时被气醒了,懒趴趴地睁着一双狐狸眸瞪了他一眼,“禽兽,我懒得搭理你。”
一说完,徐愉立刻把自己严实实地裹进被子里,一闭眼睡觉。
姑娘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就是懒得搭理霍庭森这个禽兽。
勾唇失笑,霍庭森抬手捏了捏她的肩膀,精神抖擞地道,“舒服吗?”
“还行。”徐愉软软地应了声,然后又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你别捏了,我要睡觉。”
“你睡你的呗。”霍庭森笑道。
徐愉被他这句话气了一下,一扭头,凶巴巴地瞪着他,“你这样,我怎么睡?霍庭森,我和你讲,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睡你也不让我睡觉,昨晚你怎么不知道心疼我?你这就是鳄鱼眼泪。别捏了,我要睡觉。”
一说完最后一个字,徐愉立刻一抓被子,把自己完完全全蒙在被子里,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紧接着,又从被子里传出一句闷声闷气的话,“霍庭森,你要是想让我死,你就可劲闹我。”
“不闹了。”霍庭森关上灯,掀开被子,躺在徐愉旁边。
一躺下,徐愉立刻抬起脚丫子往他腿上踹了一脚,然后又偷偷摸摸地往一旁挪了挪。
霍庭森勾了勾唇,侧身躺着,抬手把徐愉捞进他怀里。
“不要你搂。”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后,徐愉就软趴趴的被扣进霍庭森怀里。
揉了揉她的后脑勺,霍庭森声音低沉,“买花干什么?还把花插进我的水杯里,让我怎么喝水?”
“你不喝,渴死你。”徐愉孩子气地说。
霍庭森也不在意她这些气话,继续问刚才那个问题,“买花干什么?还只买了两只,没钱了?”
“有钱。”徐愉道,“两只山茶花的花语是道歉的意思,我不是想让我显得有诚意些嘛。三哥,我也知道那天我把你惹生气了,昨晚你都快把我活剥了,我们的抵平了。我不生你的气,你也别生我气了。好吗?三哥,好三哥。”
“好。”喉结滑动,霍庭森应声,搂了搂她的后背,在她后脑勺上拍了几下,“睡觉吧。”
“嗯。”徐愉轻轻地应声。
安静了会儿后,徐愉忽然迷迷糊地往霍庭森怀里蹭了蹭,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他怀里。
声音又沙又软,像是在半睡半醒时说出的话,“三哥,按理说我应该生气。”
“为什么?”霍庭森摸着她的头发问。
徐愉抿了抿唇,一扬头,用一双潮湿的狐狸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又窝进他怀里,“因为你太凶,你已经凶我两次了。三哥,你自己说说我该不该生气?”
“该。”霍庭森顺着她的话说,然后笑着捏了捏她腰肢上的软肉,“亲一口你的禽兽。”
“流氓不要脸。”话虽这样说,但徐愉还是仰头亲了亲霍庭森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