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目光落在面前铺着淡粉色床单的大床上,徐愉抿了抿唇,脱掉身上的衣服和鞋子,躺在以往霍庭森睡的那边,把自己的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
鼻尖萦绕着男人留下的淡淡清冽香味,徐愉吸了吸因为哭泣而有些堵塞的鼻孔,喉咙痛得她微微皱眉。
泛着金色光芒的温圆月亮被漾在如宝石般湛蓝的天空中,四周一片寂静,徐愉甚至听到微风吹过南山时发出的飒飒声响。
过了会儿,徐愉睁开眼睛,目光像个原野里迷路的孩子,跌跌撞撞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如波浪般的青草一望无际,她奔跑在一片嫩绿中,看不到前方,也看不到方向。
这一夜,徐愉很难入睡,脑子里杂乱无章的思绪久久盘旋在她心头,让她全身泛疼。
那是一种仿佛从心脏顺着血液发散到全身的疼痛,恍恍惚惚间,她抬眸望了眼窗边的蓝色窗帘,黑夜早已消融在远方的南山后,天空泛着钢铁般的白色。
原来是,天亮了。
徐愉抿了抿唇,抓住被子抱在自己怀里,把自己的脸蛋儿在柔软的被子上蹭了蹭,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这次她很快进入了深度睡眠。
就在徐愉睡着后不久,房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推开,随后传入一阵稳沉的脚步声。
霍庭森关上门,走进来,来到床边,深邃清凛的目光落在徐愉身上,在看到她红肿的眼皮和苍白的唇瓣后,拧了拧眉。
他弯腰伸出手握住徐愉搭在被子外面的柔手,捏了捏她晶莹软白的指尖,眼底闪过一抹疼惜。
寂静时分,卧室内的一切仿佛都被浓郁的深红色酒液浸过一般,显得格外醉。
低头吻了吻徐愉的唇瓣,贴了会儿她柔软的脸颊,霍庭森喉结滚动,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强行使自己离开。
上午十一点,徐愉迷迷糊糊地醒来,朦胧的目光落在被子上,好一会儿没回神。
她好像做了个梦,梦见霍庭森亲她,温柔地叫她老婆。
随即,徐愉失落地摇摇头,唇角勾出一抹苦笑,她现在和霍庭森只能在梦中见面了吗?
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徐愉的主观意识下意识以为是霍庭森回来了,当即掀开被子跳下床,小跑到门口打开门。
“三哥。”话音落地,迎接她的是失望。
来人是别墅里的女佣景绿,“小夫人,莫叔让我上来帮您敷眼睛。”
“哦。”徐愉抿了抿唇,让她进来。
过了会儿,徐愉躺在床上,景绿拿着被毛巾包裹着的冰块敷在她眼睛上。
景绿是个很可爱的小女佣,今年二十岁,总是喜欢偷偷摸摸磕三爷和小夫人的原生糖。
这次,景绿并不知道霍庭森和徐愉之间发生了什么,在给徐愉敷眼睛的时间里关心地说,“小夫人,眼睛是心灵的窗子,您可得好好保护它。”
“嗯。”徐愉应了声,随即轻启粉唇问,“你谈恋爱了吗?”
“没有。”景绿摇摇头道,“我怕渣男把我骗得人财两空。”